聽見這話,劉尚宮本來不怎麼爆裂的火氣,這時像是有人澆了盆油似的,“蹭蹭”的往上漲。
狹長而又精明的雙眼中盡是暴裂分子,“你還好意思問!看來我今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悔改!”
手中的鞭子再次飛舞了起來,嚇得丹秣東藏的,可還是挨了好幾鞭子。
待丹秣一再認錯加保證後,劉尚宮才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夜晚,
大地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布,讓人看不真切它原本的樣子。
而這座華麗的宮殿依舊燈火通明,盡情的展示著它的高貴。可誰都知道那隻不過是利用這些華麗的裝飾來掩蓋它的肮髒與黑暗。
丹秣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生怕一點細微的動作扯到傷口。
忍不住還是翻了個身,可還是扯到了傷口,從背,手臂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疼痛。
光滑的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緊握的手關節泛白。
待疼痛減輕些才緩緩坐起身來。
經過白的辛勤勞動,其餘的人都紛紛進入了夢鄉,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
丹秣這才放心的俯身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黑夜中,丹秣慢慢的走進了一片樹林。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棵大榕樹下停下來。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一屁股坐了下來。
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打開,盒子裏躺著一個瓷瓶和一把銀色的匕首。刀麵在清冷的月光下燁燁生輝,泛著幽幽的寒光。
丹秣心的把瓷瓶拿出來,一打開便有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解開衣裳,將翠綠色的藥膏輕抹在傷痕上。
藥膏的點點涼意,使疼痛減輕了些。丹秣這才穿上衣服講瓷瓶放了回去。剛想抬腳離開,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響讓丹秣頓住了腳步。
“哼……”一個極力忍耐的聲音隨之而來。丹秣本來想著不要多管閑事,可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沿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一個灌木叢後丹秣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受了傷的黑衣男人。
男人的胸膛還有一個血窟lu,正往外湧著暗紅色的血液。這樣的血腥場麵讓丹秣不禁嚇退幾步,但多年征戰的經驗還不足以讓丹秣尖叫。
身旁的聲響,讓男人輕微的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正巧看見一旁呆愣的丹秣。
男人掙紮著站了起來,彎腰撿起了被鮮血染的火紅的銀劍。下一秒銀劍指向了丹秣。
“你……你想做什麼!”軟軟的聲音微微顫抖。
實話,丹秣此刻是懵逼的,她啥事都沒做,這人就要殺她,要不要這麼倒黴。
“你是誰?”男人突然問道。充滿磁性的嗓音略帶沙啞,卻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臉龐滿是警惕。
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打量著丹秣,這眼神讓丹秣覺得自己就好像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一般很不舒服。
男人並未傷害她,隻是用一根布條將她綁在了樹上。
這才放心坐下來,查看自己的傷口。
“你……你的傷口,如……如果不及時處理會……會感染的。”丹秣好心的提醒道。
“廢話!”這兩個字幾乎是男人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如果把我放開,我可以幫你療傷,真的我不騙你!我學過醫理的!”
男人不語,隻是狐疑的看著丹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