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時第二日一大早便叫人備了馬車,而後朝著邊境趕了過去。
文煦亦是一樣。
他眼中滿含笑意,想著燕如歌的模樣,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這些日子除了平日裏處理政事,文煦無事無刻都在想著燕如歌,有時還會失神兒,更是一連幾次夢到燕如歌回了蕭國。
想著,文煦揉了揉太陽穴,看向了馬車外,不知道這些日子裏,燕如歌可曾有想過他。
二人各自趕了一天一夜這才到了邊境,一路上,顧靜時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文煦,畢竟正如燕如歌所說,文煦終歸是救了他。可讓顧景時笑臉相迎,他也是做不出來的。
畢竟,文煦喜歡燕如歌。
文煦忍住了心中想見燕如歌的衝動,靜靜的在屋裏坐著,想著等下該如何開口。
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文煦心中一緊,連忙坐直了身子,轉身看向了門外。
這一看,他麵上的表情頓時僵了住,看著顧景時的眼神兒有些不善。
“怎麼是你?”文煦不悅的開口,重新低下了頭,沒有再去看顧景時,眼中的恨意愈來愈濃。
他的確很溫和,隻是那溫和隻有對燕如歌時才會露出,平日裏在旁人眼裏,文煦甚是不近人情。
再者,他現下麵對的還是顧景時。
“怎麼不能是我?”顧景時靜靜地回了他一句,語氣裏沒有含一絲感情,在文煦對麵坐了下去。
現在顧景時不由得偷偷慶幸,慶幸自己執意,沒有讓燕茹歌來,畢竟看文煦這模樣,心中對燕如歌可是沒有放下。
聞言,文煦冷冷的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接他的話,顧景時清了清嗓子,這才有些生硬地道:“先前……在宮裏……”
“我知道。”見他有些別扭的開口,文煦也知道顧景時要說什麼,開口道了句。
他知道?顧景時有些疑惑地看著文煦。
見勢,文煦也沒瞞著顧景時,將先前已經知道同燕如歌一起進宮的那人是顧景時一事兒說給了他。
文煦也沒瞞著顧景時,直接開口告訴顧靜時自己當時為的就是要燕如歌主動接近他。
“罷了。”文煦笑著歎了口氣,這才又轉頭看向了顧景時,又繼續道:“日後,如歌便勞煩你了。”
顧景時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看向了文煦,他沒想到文煦居然會這麼說。
文煦沒有再開口解釋其他的,起身便出了屋,他知道,燕如歌喜歡的一直都是顧景時,就算自己強求也不會改變。
幸好,幸好今日與他見麵的不是燕如歌,否則,文煦恐怕仍是會放不下燕如歌。
燕府內,燕如歌靠在一旁的窗邊兒打盹兒,聽到開門聲,她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小姐,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您還不打算去看看老爺?”素錦試探的開口,偷偷瞥了一眼燕如歌。
燕如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頭,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前兩日她便打算去看上一眼燕賀來,隻是因為議和那事兒,燕如歌便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若不是今日素錦提起,恐怕她仍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