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汐是徐家的獨苗,徐老爺子對她一直很不錯。即便是當初知道她隨時可能死去,也沒有放棄救她的希望。
隻不過他卻從來不提她父母的事情,讓徐汐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問過。
“林醫生,今天我爺爺怎麼樣了?”徐汐到了醫院,在病房外遇到了主治醫生林薑。
“還好,你爺爺突發腦溢血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再進行手術,你心裏也有個數。”林薑手裏拿著病曆本:“你自己也照顧著身體些,別你爺爺好了,你自己垮了。”
徐汐點了點頭:“知道的。”
“那我就先走了,你陪你爺爺聊聊天。”林薑指了指病房裏邊。
“唉,等等。”徐汐叫住了林薑,有些猶豫著問:“樓上是不是有個叫江銘川的病人?”
“是啊,出車禍昏迷了很久了,能醒估計得要出現奇跡才行。”林薑隨口回了幾句,就繼續忙去了。
車禍的原因......估計也不單純吧?
徐汐呼了口氣,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推門進了病房,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爺爺。我來看你了。”
“小汐兒來了,快過來,爺爺給你削蘋果吃。”徐恒鬆看到徐汐,笑嗬嗬地招了招手,精神狀態卻依舊不大好。
“爺爺,我來吧。”徐汐鼻子酸酸的,拿過徐恒鬆手裏的水果刀,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口問道:“你這幾天身體怎麼樣了?”
“挺好的。”徐恒鬆心裏也有數,沒有多說:“公司怎麼樣?”
徐汐怕爺爺擔心,削好蘋果遞給他,隻說:“放心好了,公司沒什麼問題,還準備競標華安區改建搬遷區的項目呢。”
“我們小汐兒比爺爺能耐多了。”徐恒鬆開心地點了點頭。
對於以往的徐家——景市房產龍頭而言,這算不得多了不起的項目,可是對於現在日薄西山的徐氏卻可能是溺水浮木。
徐汐想了想,還是和徐恒鬆坦白:“爺爺……我和江逸澤離婚了。”
徐恒鬆拿著蘋果的手一僵,看著徐汐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眼眶有些濕潤:“為難你了,是爺爺看錯了人,害苦了你。”
“怎麼能怪你……”徐汐搖了搖頭,卻說不出別的話,她所有偽裝在她爺爺麵前都是多餘的。
徐汐快晚上的時候才和爺爺道別。
她臨走時去了一趟樓上,燈光映照著地麵,冷清極了,門口寫著門號,徐汐猶豫再三才推開了門。
江銘川的小姨不在,她看到了那張陌生的溫潤麵孔,有些愧疚。
“江銘川,對不起……”她輕聲開口,眼淚落在他手背上,吸了吸鼻子:“希望你能夠盡快醒過來,如果不能……那就隻能以後離婚了。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說罷,徐汐就落荒而逃了。
江銘川牽扯進在她和江逸澤的恩恩怨怨裏,說無辜也確實是無辜。
徐汐回家看到了江逸澤讓助理送過來的東西,微微一愣。
“徐小姐,東西都在這裏了,請你清點一下。”唐宋終於等到人來,忍不住鬆了口氣,他還擔心徐汐不回來了。
“不必了。”徐汐讓傭人把東西拿了進去。正打算進房,卻突然回頭對唐宋道:“轉告你上司,不要食言。”
“好的,那我先回去複命。”唐宋點了點頭,開車走人。
徐汐回房間,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項鏈,眼眶有些紅。她和江逸澤匆匆忙忙領了結婚證,又草草率率地結束了這段婚姻。
現在她卻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要經過訂婚宴昭告所有人,然後穿上婚紗嫁給另外一個人。
也不知道江逸澤是有意還是無意,讓人送來的首飾是徐汐曾經最想要的那一套。大概是想讓她燦爛的笑著嫁給江銘川?
徐汐隻是覺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