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那天很快就到了,媒體通告早就依舊鋪天蓋地而來。雖然有人冷嘲熱諷,但好歹也暫時打消了徐氏那些股東分割徐氏的野心。
徐汐穿著純白的長裙禮服,頭發綰起,脖頸上帶著璀璨動人的項鏈,沒有過多的妝容,卻依舊美的耀眼。
她在星庭國際酒店下車,高跟鞋剛踩上鋪滿花瓣的紅毯,媒體就一股腦兒湧簇了過來,幾乎讓她站不穩身。
“聽說徐小姐和江銘川青梅竹馬感情極好,如今江銘川雖昏迷未醒,您依舊執意和他完成婚約是嗎?”
“請問徐小姐嫁給江銘川是為了聯姻嗎?徐家如今麵臨破產,您是要靠婚姻來力挽狂瀾嗎?”
“據悉徐小姐和江逸澤有曖昧關係,江少繼承家業,為何您如今卻要嫁給了他侄兒?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
徐汐一個人在人堆裏孤立無援,媒體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她笑的有些勉強。
“對不起,無可奉告。”
徐汐貼在車上退無可退,車上裝飾的玫瑰花掉在地上被踩的麵目全非。她差點被擠回車裏,一隻修長的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手一帶,她就那人圈在懷裏。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徐汐忍住想哭的衝動,強迫自己不要再癡心妄想。
“今天我代銘川完成訂婚宴,有什麼問題,宴會之後再問。”江逸澤冷眸掃了一圈,那些媒體就都噤聲了。
可依舊有人不死心。
“請問江家……為什麼會為昏迷不醒的江銘川舉辦這場訂婚宴?”
江逸澤勾了勾嘴角,輕蔑一笑:“衝喜。”
一片嘩然。
徐汐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兒。
“委屈什麼?難道不是嗎?”江逸澤邊嘲諷邊護著徐汐往酒店裏走。
“是嗎?”徐汐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江少心裏還不清楚?”
江逸澤眼神冷了下來,放在徐汐腰間的手收攏了一些,兩個人的距離就像是一對戀人一般,在外人看來親密地超過了正常範圍。
他聲音很沉:“你隻不過是個能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女人而已,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徐汐冷笑一聲,推開江逸澤自己提著婚紗走了進去,高跟鞋幾乎踩到裙擺,她卻一點兒也不在乎。
反正她的臉已經丟完了,再丟,也丟的是江家的臉。
楚嫣然作為伴娘出場,端著紅酒迎了上來,不客氣地打量了一眼徐汐:“表妹今天可真美啊,江銘川真是好福氣。”
旁邊有輕浮地富二代吹口哨:“好福氣,可惜美人今夜開始就要獨守空房咯。要不今晚給我留個門,保證讓你欲罷不能。”
也有女人們竊竊私語。
“還不是為了錢,徐家現在都快破產了,剛看她在江逸澤麵前裝柔弱呢,心思深沉得很。”
“怎麼?都要嫁給江銘川了,還想勾搭江逸澤?真是下賤,呸,還名門千金。”
徐汐抿了抿嘴唇,那些不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很不舒服。
幸好訂婚宴隻是象征性走了個過場,結束之後,徐汐就被江逸澤開車送到了江銘川空著的別墅裏。
車一路開進了大門,在空地裏停了下來。門口有幾柱桂花樹,這時候正是開放的時候,香氣不濃不淡。這是徐汐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住進陌生人家裏,況且還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多少有些良心不安。
徐汐見江逸澤跟著下車,眉頭忍不住一皺:“怎麼?已經送到了,你還不走?難不成還要代替他和我過新婚之夜?”
“沒錯。”江逸澤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抓住徐汐的手:“你說,媒體如果知道江銘川昏迷不醒,他小叔和未婚妻一起過夜,明天的頭條會是什麼?”
“你簡直不是人!”徐汐抽出手,眉梢都燃著怒意。
江逸澤冷哼了一聲,把她打橫抱起:“你待會兒會知道,什麼叫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