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琳把龍晴晴拉到一邊,跟龍晴晴商量著托龍二少去看看她的父親。她特別害怕父親昨晚出事。官家長大的孩子,對那些躲貓貓的事情太了解了。
龍晴晴說:“放心吧,這個案子是肖凡琪直接負責的。昨晚上肖凡琪在那裏守了一夜。不會有事的。”
事實上肖凡琪也確實是在那裏守了一夜。
昨晚,聽完克洛所說的話,聯想上次的秘密來訪的上級,肖凡琪感到事情的重要性。雖然,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裏麵一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他也想盡快搞清楚,跟陳慶耀談一談,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肖凡琪連夜去了禁閉室。果然情況如藍旭預計的一模一樣,禁閉室周圍到處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特警。如果肖凡琪不來,陳慶耀可能昨晚就憑空消失死不見屍了。
肖凡琪站在陳慶耀的麵前不卑不亢的問好:“陳先生好。”
“肖檢察官。”陳慶耀淡定地淺笑。
四目相對,彼此一陣錯愣,都感覺對方有點眼熟。
肖凡琪想起來,在他高三那一年的春節,他在小鎮上,曾經撞上了一輛轎車,把對方的車身刮傷了。那時候他很緊張,以為該要賠不少錢。後來那個車的主人,下車看了車後,不隻沒有怪他,還非常慈愛地告訴他,出門在外要小心,被車撞飛可不是好玩的。
陳慶耀也想起來肖凡琪就是那個緊張靦腆的小男孩,隻是沒有想到當日那個靦腆的小男孩,已經長成英姿颯爽的肖檢察官。而他,一個威武的國家高幹卻成為階下囚。
肖凡琪說:“陳先生,我有話要問你。現在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關於你的下屬徐成與鳳城龍家的關係你怎麼看?”
陳慶耀淡定的說:“我不知道徐成城與龍二少有來往。即使有來往的話,我想這也沒什麼吧,龍二少眾所周知是正當的商人。他捐資建校,修路,造橋,修圖書館,福利工程……每年都會為鳳城做不少好事。去年江海大地震,龍氏捐資近一億。”
肖凡琪說:“但是有人舉報,徐成給龍二少做保護傘,從事非法社會活動。”
陳慶耀義憤填胸的說:“什麼龍二少從事非法活動?那你們可要找到證據,嚴加懲處。鳳城絕對不允許存在這樣的事情。”
肖凡琪說:“如果陳先生有什麼想說的,你可以對我說。”
陳慶耀一直打著太極,肖凡琪覺得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陳慶耀什麼都不會說的。
肖凡琪讓副手到外麵去了,說他跟陳慶耀是老鄉,兩個人想話嘮話嘮。
副手出去後肖凡琪把門關緊,檢查了一遍之後,在陳慶耀麵前坐下來,淡淡地說:“陳叔,是藍旭托我來的。他猜測今晚有人要害您。”
陳慶耀裝懵問:“誰要害我?”
肖凡琪說:“陳叔,我是藍旭的同學,你應該相信我。”
陳慶耀惱火地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徐成那小子做些什麼事,不過徐成那小子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當年我們當兵在同一個部隊,他從進部隊就跟我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一心一意,為國為民為百姓忠心耿耿。每次執行任務,遇到危險,他都是衝在第一個。龍家在鳳城也是顯赫的名門望族。我想肯定是他們得罪了一些什麼人,人家故意要栽贓他們。肖檢察官請你一定要找到證據,還徐成一個清白。”
慷慨激昂的陳詞標誌著一個軍人的不可侵犯侮辱的神聖與高貴。
薑還是老的辣啊!肖凡琪知道,陳慶耀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他的。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可能從陳慶耀的嘴裏詐出任何消息來,還不如歇歇睡吧!
天亮後肖凡琪回自己的宿舍,準備換好衣服去上班。推開門嚇了一跳,他的宿舍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他的秘密上級。
“上麵有什麼指示?”肖凡琪問。
“陳慶耀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肖凡琪很意外,反駁著:“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做了壞事豈能讓他逍遙法外。”
“不用問為什麼?你隻要執行任務?”
肖凡琪說:“我不是軍人。我是檢察官。”
上級說:“可你是國家機構的一員。理與法你如何平衡?”
肖凡琪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切有規可循有法可依。如果每個人都因為情和理,把法律放一邊,那國家不是亂套了。”
“藍旭就是看中你是個書呆子直腦筋吧!”上級猶豫了一會,把關於戴誌康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