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看著麵前那個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的正殿。
薄唇不露痕跡的往上勾了一下。
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我堂堂丞相嫡女,十二年,整整十二年,踏入正殿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清。
“吱呀。”站在門前的一位小廝看到上官璿瀅後,未等到上官璿瀅發話就將大門打開。而殿內所有人,包括彈琴的女子在內,竟第N次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天月她們。
為什麼每次不管我以什麼身份出來,都會冷場呢?下次,我是不是可以改名叫冷場王了?
天月汗顏。
天月搜視一下殿內眾人,卻看到歐陽夜軒還是那身紫色的衣袍,端坐在那椅子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哦,不,他本就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是,誰又知曉他光芒背後的艱辛呢?高處不勝寒。所以,在他人麵前,他永遠隻是一副冷酷的模樣。
如玉般的雕刻模樣,完美的眉型更襯他的英氣,薄唇緊抿,眉頭緊皺,好似被什麼事所煩惱。隻不過,就這皺眉的模樣,更讓人從心底生出敬畏來。
天月的目光剛剛接觸到麵前的歐陽夜軒,歐陽夜軒就像是感到了天月的目光一般看向天月,四目相對。歐陽夜軒看見天月看向他的眼神就如那天他見雪域域主的時,雪域域主看他的眼神就猶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隻是,她倆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想不一樣都難。
歐陽夜軒看著天月,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具有震懾力的眼神。一眨眼,再見看天月時,天月的眼神又變成了一種膽怯的眼神了。歐陽夜軒看著這樣的天月,總覺得有點別扭,比剛剛那種眼神要別扭好多,好像那種震懾性的眼神才是真正屬於她的一樣。
歐陽夜軒皺了下眉頭。
今天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把一個“廢物”當成雪域的域主呢?
上官璿瀅看到歐陽夜軒後,雖然心裏很興奮但還是非常矜持走著,倒也沒有直接飛跑過去。
歐陽夜軒發現上官璿瀅過來了,倒也沒有在盯著天月看了。
上官璿瀅走到歐陽夜軒旁邊,作揖行禮道:
“小女上官璿瀅,見過太子殿下。”
聲音酥酥麻麻的,聽得天月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憋的天月一直都在抖,都已經快都成帕金森了。
就是可憐了楊木歆,她一直扶著天月,裝作天月現在身體弱的自己都無法站穩了。這是,天月這一抖,就不由自主的往下壓,可憐的楊木歆,天月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歐陽夜軒看著上官璿瀅,頭上都掛上了三條黑杠了;臉色也不是一般的黑啊!
“免禮。”
過了良久,歐陽夜軒才悠悠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上官璿瀅聽到歐陽夜軒說免禮的時候,起身,非常自覺的做到了歐陽夜軒旁邊,仿佛向天下人宣告:歐陽夜軒是她上官璿瀅的,誰都別想和她搶一般。
“軒轅丞相,你們家的人都到齊了嗎?確定沒有遺漏了嗎?”
歐陽夜軒也沒有管上官璿瀅的那些舉動,而是掃視殿內的人後,問軒轅虎威道。
軒轅虎威聽到歐陽夜軒叫他,立刻從旁邊的椅子上下來走到歐陽夜軒的椅子旁。對著歐陽夜軒拱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