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車間減減速,開始靠站了。
我將包背好,穿上了一件外套,向身邊坐著的Gavonir先生和李濛小姐道了聲別,先離開了座位。
我看看時間,心下卻想著Troys,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也許,和Zoe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我感到心裏很悶。正好門打開,風吹進車廂,將我心中的無名火吹熄了一些。
佛羅倫薩是一個充滿著紳士格調的城市,優雅得體的建築以暖色調為主,房屋的屋頂主要是深紅色的。夕陽的餘暉和晚霞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暖融融的景致中,遠處又有影月可見的旖旎連綿的山峰。
亞諾河侃侃的流水,以及其兩岸別具匠心的複古建築,讓人可以感覺到那中世紀,文藝複興運動發祥地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向了剛剛預定好的小酒店。
其實我也沒有想清楚解析來究竟要怎麼辦,也不可能永遠不會去,不麵對,但至少,此時,我什麼也不想想,就安安靜靜地,回歸我的隨性,隻是這樣就好了。
小小的任性,但願可以實現。
稍稍做了個休整,我帶上包,準備隨處逛逛。
以前聽Troys說過,佛羅倫薩的街道,很有感覺。
本來以為會有人作伴一起來第一次,結果竟是我一個人在像個孤魂一樣瞎逛。
夜色漸漸濃了,華燈初上的城市,總是最美的。像是清秀旖旎的少女,少少上了一點淡妝,多增嫵媚。
路邊有很多精致的服裝店,飾品店,還有紀念品店。
一家店裏的冰激淩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個冰櫃中,整齊的芳澤拆去了包裝的冰激淩。有綠色的,有白色的,有棕色的,並且有著各種形式的裝飾,很誘人。
我買了一個綠色加了巧克力和彩糖的,一路左顧右盼。累了就在廣場的椅子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手上還捏著冰棍的木條,睡意就漸漸侵襲上來了。
我向後靠在椅背上,闔著眼瞼,慢慢就睡著了。
我夢見我還在這裏睡覺,Troys走過來,想要叫醒我,拍著我的肩膀。
我被咬得有些迷糊,竟漸漸開始清醒。
我喉嚨裏嗚咽一聲,輕聲的喊著Troys的名字:“唔……你終於來找我了……”
“那個……這位小姐……”
我這才清醒,麵前的那個人正是我在火車上遇見的Gavonir先生。而他的身邊也正站著那個中國女孩,李濛小姐。
“對不起啊,我睡著了……”
Gavonir先生聳聳肩,表示不在意。他身邊的中國女孩卻向我點點頭,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Floras小姐,你是否常常這樣沒有前兆的睡著?”
我眨眨眼睛,有對上Gavonir先生的目光,他的目光中也有詢問。
回憶起來,似乎有這種情況。
“呃……是的,有過,好像還越來越頻繁了……”
“那你有想過這是一種病嗎?”
我有眨眨眼睛:“沒有……”
“有可能,是嗜睡症。”
我愣了愣,這種病我隻在書上讀到過,病因很複雜。治療也很困難,最麻煩的是有可能猝死。
“你們,怎麼……”
撇開嗜睡症,我倒是很奇怪這兩個人幹嘛這樣對我說。
“哦,是這樣,我們是在做一些關於嗜睡症的臨床試驗,恩,在火車上遇到你的時候,我們就懷疑你有這個病症,你能否配合我們,恩,做一下治療的試驗?”
我看著這兩人,原來和Troys一樣是學醫的啊,隻不過科目不一樣。
但是我沒有在想什麼,竟然就點點頭同意了。
這也算,做個貢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