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鈺抬眼看了看麵如死灰的綰妃,心下湧出了些許不適,不由的掩住了鼻子:“如果綰妃死了朕是會找你的麻煩,不過眼下既然綰妃沒死的話,朕還沒有那個閑心故意找你的事。”
花涼城眉眼一動:“皇上,我知道我犯了滔天大罪,十萬人命葬送我手,你恨我理所應當。不止你恨我,隨便從南王朝揪出來一個人,他都恨我。隻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拿我花府的人開刀?”
風玉鈺不明所以:“朕沒動花府的人。”
……不是他。
花涼城微微蹙眉,抬眼對上綰妃木然瞪大的眼,心下嫌惡,一把又關上了門。
抬腳就要往外麵走。
卻又被風玉鈺一把抓住。
“朕的話還未說完你去哪。”
“皇上未說完的話便是想指責我,即使綰妃有錯我也不該做的如此絕是嗎?”
風玉鈺笑的很燦爛:“嗯。”
花涼城淡淡推開風玉鈺的手,冷冷笑了,如石上泉山中月,清冷孤傲:“那皇上就同我來吧。相信你看到了之後就不會說我做的絕了。”
花涼城垂眼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宮人。
也不去理會,直接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又猛然被一人抓住了衣袖。她垂眼去看,就見風問月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媳婦你去哪兒啊。”
花涼城揉了揉他的頭並未說話。
風問月緊緊跟上。
海公公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宮人遲疑了片刻斟酌著語氣問:“皇上,這……該怎樣辦?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前朝又該亂了。”
後宮不得幹政。
前朝也不能涉足後宮。
老人思念女兒,女兒想念母家,隻得通過書信。
如果不把綰妃的事平下來,綰妃一封書信出去,陳大人肯定會和諸位大臣一同上書找麻煩。所以即便表麵上是看上去後宮前朝並無幹係,其實私下裏這一絲一毫都息息相關。
風吹則草動。
風玉鈺唇角勾起一抹笑:“綰妃所寫的書信全部截住,陳家安插在宮中的眼線也全部拔了。接下來的這段時日,不準綰妃踏出這宮中半步,一個有關陳家的人也不能讓她見到。”
海公公皺起眉:“可如果這樣的話,陳家發現綰妃娘娘的書信沒了,肯定也會察覺的!”
“去找個人模仿綰妃的筆跡,再套出綰妃的貼身侍女的話,足以應付陳家了。”
海公公大喜:“皇上可真是聰慧!”
風玉鈺唇角的笑越發的燦爛:“從今日起,暗地裏也得一點點把陳家的勢力給分散了。這樣的話即使陳家發現了哪裏不對,也不敢貿然行事。”
“是。”
花涼城走的很快。
也沒有走最邊的那條路,而是亂走的,一會走皇帝之路一會走妃嬪之路,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的瘋瘋癲癲。偶爾遇到幾個宮女和妃嬪,皆聽說了昨夜發生的事都巴不得離她遠些,怎麼還敢上前理論嗬斥。
風問月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