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鈺懶懶伸手做了應:“嗯。”
風玉鈺趕回蘭王府中時天已經隱隱的泛起了魚肚白。
左流芳站在暗牢裏等著他。
左流芳對麵的床上依舊是躺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左眼上長了一朵藍色七瓣花。
一道疤痕縱橫而過,做了花藤。
周身籠罩著黑夜的涼和秘密陰森。
像是許許多多的夜色的謎都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解釋。
左流芳見風蘭卿回來了,當即就走了上前,“終於回來了,你看花若雪臉上突然開了朵花到底怎麼回事?嗯?你怎麼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風蘭卿淡淡的鬆了鬆眉:“無礙,碰到了一些小事。”
說著便走到了花若雪旁邊。
掀開她的眼簾看了看,隻見她的眼珠裏麵也生了一朵藍色的七瓣花。
“嗯,現下還沒完全開了,等到完全開了的時候就可以做了。”
說著就又收了手做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眉間緊蹙。
眼底心底全是花涼城剛才的那句“竟是我認錯人了”。
竟是我認錯人了……
與此同時,花水曼這裏也忙活的熱鬧。
絳風華等在外麵正焦急的踱步,時不時頓下,片刻後卻又開始踱步。
齊妃的傷不在要害,所以簡單的服藥修養也就可以了。
隻是花涼城的死期卻也快要到了。
齊妃軟軟糯糯的道,“姐姐,我們贏了嗎?”
“嗯,不會等太久的,等到時機到了,她的死期自然也就到了。”
齊妃看了看窗外,好奇的皺起了眉:“那個人是誰啊?他說他是我的哥哥。”
“那齊兒有這麼一個哥哥嗎?”
“沒有。”
花水曼端起碗來,青褐色的藥汁隻是聞著就無比的苦澀。花水曼吹了吹藥,麵上依舊是盈盈的笑:“但你得說有啊,否則啊,他就要去花涼城那兒了知道嗎?”
“知道。”
“乖。”
花水曼揉了揉齊妃的頭,“把這碗藥喝了就睡吧,我先出去和你的這位新哥哥聊聊天。”
“嗯。”
花水曼走出去的時候,絳風華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無力的伸手托住頭,可是頭依舊垂在那裏,無精打采的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
“我可以幫你救你妹妹。”花水曼突然道,“不過你也要幫我救我妹妹。”
絳風華轉頭看她:“你妹妹是誰?”
“花涼城,東宮之主。”
絳風華的神色又黯然了下來:“我能幫你什麼?我就是個廢物王八蛋……”
花水曼淺淺一笑,目光卻是無比的冰冷:“明日會有人害她,到時候你隻需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就能救她。”
“那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