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看見蔣夜夜這樣,兩隻眼睛又紅了,就像她打回來的兔子。

蔣夜夜趕緊:“別哭別哭,你別嫌棄就好。這衣服也有些舊了呢。”

魚腦袋搖的就像撥浪鼓:“不嫌棄不嫌棄,主人對我太好了……”

蔣夜夜幹脆從包袱裏又抽出了三件衣服,一股腦塞給魚:“拿去,都拿去吧。你長得這麼美,也該穿些好看的女孩子衣服。”

魚眼含熱淚,躲到外麵的一棵大樹背後,隔了一會兒才走出來。

她換上了蔣夜夜的一件淡蜜色底兒,粉色碎花的長裙,這麼亭亭玉立地往大家跟前兒一站,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

魚本來就容貌出眾,姿國色,換上一件像樣點兒的衣服,簡直美的就像最美的仙女一樣,恩科的眼睛都看直了。

魚有些不好意思,捏著衣角,低聲問:“好……好看嗎?我穿是不是……不合適?”

“合適合適合適!姐姐好美!”恩科第一個回應道,臉兒紅撲撲的,“姐姐穿什麼都好看,同樣的一件衣服,穿在姐姐身上比穿在那個惡毒心腸的女人身上好看多啦!”

蔣夜夜對恩科翻了一個白眼兒。

魚一張臉兒紅紅的,對蔣夜夜:“謝謝主人。這件衣服我好喜歡啊,比那些華貴的料子還喜歡呢!”

蔣夜夜笑眯眯地走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喜歡就好啦。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見不得自己的貼身護衛穿的不好。至於其他人,脫光了我也不想多看。”

恩科出去打獵,又累又熱,滿身是汗,這會兒正脫了外衣,用袖子呼拉拉地扇著風,聽見蔣夜夜這麼,知道她是諷刺自己,隻冷笑了一聲。

反正他也不過這個女人,再魚也在這裏,幹脆不搭理她就是了。

蔣夜夜又把端木城平時穿的衣服和大氅拿了出來。

那件毛皮大氅本來是她受傷的時候當褥子睡的,後來艾莫來了,也睡了一下,再後來就被蔣夜夜拿起來,擦拭幹淨了。

“喏,你的衣服,都打理好啦,不知道合不合合你心意。”蔣夜夜把大氅和衣服遞給了端木城。

端木城倒是很出乎意料,點頭:“多謝了。”

他日日在外麵行走,從來不在乎日常起居節,衣服上偶爾有個破損也不拿當回事兒。他接過衣服一看,上麵的洞竟然都被蔣夜夜用心補好了,雖然針腳有些歪,但補得十分細心,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弄得。

“你的針線活……倒像是個公主的。有勞了。”端木城半開玩笑。

可不是嗎,公主養尊處優,針線活自然不用學的多好。

蔣夜夜笑了笑:“不客氣。我可不是總想著占便宜,也會做點貢獻的。”

端木城歎口氣。

這丫頭,什麼時候話都這麼陰陽怪氣,話裏有話。

恩科幹脆走到洞外。反正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會給自己什麼東西的,沒準還會自己兩句難聽的,索性走開幹淨。

可沒料到,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蔣夜夜在身後叫道:“哎,屁孩兒,你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