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夜也站了起來,指著那人的臉,“啊”了一聲,:“對啦對啦,是你啊,原來你在這裏!”

這下子,畫扇子更加莫名其妙了。

齊勒覺文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輕聲地問道:“我以前……見過兩位嗎?孔駱賁的確是我兒子……”

艾莫:“哎,可找到你了。當初你為了一個富家千金,妻子也不要了,兒子也不要了,心裏難道不愧疚?你兒子現在長大了,玉樹臨風,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冰肌雪膚……”

艾莫道這裏,眼神飄忽,似乎沉浸在了對孔駱賁的回憶裏,蔣夜夜趕緊拍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來:“……他開了一間酒樓,每都做你愛吃的菜,像她娘一樣,等你回去。多麼可歌可泣的故事!我當初還以為你死了,可你原來沒死!你這樣在外麵遊蕩,連看都不看看他嗎?”

艾莫問的義正言辭,可是端木城和南宮離聽了,臉上都是一抽一抽的,還我見猶憐……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齊勒覺文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抬眼看向了艾莫,又看了看蔣夜夜,突然笑了:“原來姑娘是蒼瀾國公主,剛才在下失禮了,公主勿怪!”

完,他對著蔣夜夜拱了拱手。

蔣夜夜奇怪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

齊勒覺文笑著:“我前幾,已經回了一次家了。見到了駱賁。他跟我起了各位的事情。原來,幾位友已經到了畫扇子這裏,真是有緣分有緣分。”

艾莫點點頭道:“這樣才像樣兒。你既然早就成家立業了,而且兒子還這麼國色香花容月貌,你長得一般,想必他娘也是個美人,你又怎麼能在外麵沾花惹草……”

南宮離斜了他一眼,生怕他再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來,趕緊站起身道:“原來是齊勒覺文先生,在下月齋國南宮離。”

齊勒覺文看見南宮離,眉毛微微挑了挑,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端木城,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是南宮少主和城王爺,你們都是來護送公主的嗎?”

城王爺?蔣夜夜一愣。

怎麼端木城也是王爺?

齊勒覺文已經和畫扇子走到一邊著什麼話,看著齊勒覺文樸素的灰袍子,蔣夜夜忽然想起南宮離曾經起過,齊勒覺文是幽冥城的人。

幽冥城,不就是滅了滄瀾國的人嗎!這次她下山來,除了尋找寶藏和聖器,還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去打幽冥城啊!

沒想到,她竟然在這種地方和敵人詭異地相遇了,她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蔣夜夜正發慌,忽然看見南宮離正扭頭看向自己,用眼神告訴自己趕緊進茅草屋,別留在外麵了。

這正中蔣夜夜下懷,她把那些顏料一包,轉身就飛快地進了茅草屋,走下了地下莊園。

真是奇怪啊,這個幽冥城的人看上去蠻和氣的,不像上回遇到的那個紅衣服女鬼,簡直把她嚇壞了。而且,他看上去對南宮離也十分客氣,南宮離對他也是彬彬有禮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表麵功夫?

那位畫扇子先生跟他關係也挺好的嗎,還管他借扇子,而且一借就是一年。

難道畫扇子跟幽冥城也有什麼瓜葛?

那端木城是畫扇子的侄子,是不是也跟幽冥城有關係?

哎呀呀,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上去大家都很好,暗地裏確你捅我一劍我砍你一刀,真是……頭大。

蔣夜夜一路跑,一直跑到房間裏,就看見魚站在她門口,臉色慘白,恩科在旁邊緊張地問著些什麼,可魚什麼也不,隻是呆呆地發愣。

“魚,你怎麼啦?”蔣夜夜走過去,看著魚蒼白的一張臉兒,問道。

魚似乎才發現蔣夜夜,吃了一驚,搖頭:“沒怎麼……沒怎麼……最近畫扇子先生老在我腦袋上紮針,紮得我頭暈。我想先去睡會兒覺。”

“那你進來睡吧。”蔣夜夜推開門,見恩科也要進來,抬手就按住了恩科的腦門,“哎哎哎——這裏不歡迎男人。”

恩科氣呼呼地:“早知道我就不求那怪老頭救你啦,你還是那麼討厭!”

蔣夜夜笑嘻嘻地揉揉他的腦袋,從懷裏掏出一個新掛墜,:“屁孩兒就是心眼兒。女孩子的房間,男人不能隨便進的,這個可是規矩。給你這個,這是我用崖柏磨出來的玩意兒,帶著玩吧!”

恩科一把接過墜子,瞪了她一眼,吹著口哨跑了。

蔣夜夜關上了門,回頭一看,魚已經躺在床上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無神地看著床幔。

她走過去坐在魚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紮針的地方很疼啊?”

魚怔怔地看著她,眼圈突然紅了,一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低聲:“主人,你……對我真好,你是個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