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征服者之歌 01(2 / 2)

次日醒來,蘇深雪知道那並不是夢。

不甘心,打電話叫來她的私人婦科醫生,檢查完,她的私人婦科醫生看她的眼神讓蘇深雪覺得很不自在,而寫在檢驗單裏的幾個症狀讓她漲紅一張臉,一顆心跳得飛快。

不過,也就片刻功夫,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取代了跳得飛快的心。

踩在地板上的腳在微微發抖著,長長的走廊走完,蘇深雪知道,她不再是那個終日幻想當一名搖滾歌手女友的女孩了。

她真正告別了她的女孩時代。

推掉所有活動,搬來一把高背椅,那張高背椅很大,她的身體卷縮成一團坐在上麵還可以空出三分之一的空間。

打開窗戶,讓風灌進來,風揚起她垂落於肩膀上的長發,也吹起遮擋住她腳趾頭的裙擺,她細細觀察了自己的腳趾頭,是粉紅色的,那層粉紅看上去很透,咋看,像剛出生的生物,眼睛一眨,一顆晶瑩的液體滴落在腳趾頭上。

怎麼,就沒了呢?

那麼珍惜的那麼細心嗬護著那麼神聖著的,怎麼沒了就沒了呢,她都不知道,是怎麼沒的。

該死的,都是猶他頌香的錯,猶他頌香最大最大的錯,是讓她在這個慌張的早晨找不到他。他有經驗,知道過去的那個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他還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怎麼能?讓她在這樣的一個早晨找不到他。

第二滴,第三滴液體滴落。

仰起頭,注視著窗外的空。

一直到那方空變成花黑色,臥室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問了一句“怎麼不吃飯?”

那,她第一次嚐到他做的飯,從前,海瑟薇兒不僅一次在她麵前過“我吃過頌香做的飯,那是我嚐過最好的美味。”

具體,猶他頌香給海瑟薇兒做的美味是什麼,蘇深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一點不能否認的是:猶他頌香煎的蛋火候掌握得還可以;蘑菇湯意外地合她口味;對了,他還給她做了最拿手的古巴三明治,用正宗的德國烤肉。

他他已經很久沒進廚房了。

那晚,猶他頌香和她講起了他在倫敦的生活。

在倫敦,他有過一次餐廳服務生的經驗,古巴三明治就是他在當餐廳服務生學到的;他也在圖書館幹過活,也因自己有一張東方麵孔遭受過歧視。

她注意聽他講的每一句話,他講,她聽。

他皺眉時她跟著他皺眉,他垂眼她跟著垂下眼簾,到他那個周末遇到搶劫她緊張得握住他的手,也不知道怎麼的,他不他在倫敦的事情了,但這不妨礙她一個勁兒瞅著他,瞅著瞅著,他臉附了過來,閉上眼睛這個動作她做得自然極了。他們吻在了一起,不僅吻在一起,這個夜晚她還知道了“怎麼就沒了”的全部過程,夜風從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灌入,頭發濕漉漉粘在頸部上,她和他算起秋後賬,苛責他怎麼可以趁她喝酒時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要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女王。

對於她的苛責,他有一套道理,是你先開始的,是你借著醉意動手動腳所導致的,要知道,他是有著正常生理結構的成年人,還是荷爾蒙極具發達的年齡段。

所以……所以,那是成年男女間的幹柴烈火。

“蘇深雪,你可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你丈夫,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把她教訓了一番。“還有……”用他漂亮的眼眸瞅著她,很專注,“還有,喝了酒的蘇深雪有點可愛。”

猶他家長子的花言巧語在她這裏沒用,繼續數落起他的諸多不是,但關於她一早起來他不在她身邊,蘇深雪一個字都沒提。

第三,她還住在何塞路一號,這晚他們什麼也沒幹。

這三晚的結果導致整個戈蘭都在盛傳女王在何塞路一號三三夜足不出戶的事情,大街巷,公共場合,民眾意有所指繪聲繪色,把一幹姑娘聽得紅了臉。

細細想來,那幾還真讓蘇深雪有點“我和這個男人現在處於新婚期”的感覺,“足不出戶的三三夜”後她回到何塞宮,他忙著化解“年輕,無任何從政經驗”所帶給他的一道道障礙。

他們一個月有三至四次相處機會,相處時間最長也不過二十時,一個下午一個夜晚,短得也就一頓晚餐時間。

按照婚前協議,他每月需到何塞宮住兩晚,她到何塞路一號住兩晚,開始兩個月是這樣的,但逐漸,她往何塞路一號跑得多,後來,除去重要節日他一次也沒出現在何塞宮,這就是人們總是沒在何塞宮和何塞路一號的首相專屬車道看到首相專車的真正原因。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一個結婚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