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
“滾一邊去,老子累著呢!給你的那本子上有……”
我屁股一翹,教官好像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似的,沒好氣地嚷了句,便吩咐我把張三峰背回到艙室裏。
背著張三峰回到裏麵,吩咐聲董大錘到外麵與教官一起執勤後,我便與其他人七手八腳地把張三峰放到裏室的床上。
出來的時候,卻見毛一人怪異地躲在角落裏,眼神潰散,嘴裏不斷地呢喃著什麼,我心頭一震,這毛不會又像張三峰那樣中邪了吧?
“毛,你在幹什麼?”我走了過去,拍了下他肩頭,問道。
“啊?”毛如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待看清我後,突然抓著我雙肩,喊道:“飛揚,它們來了,我們快逃吧,不能再往前、不能再往前了……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那裏……”
“沒發燒呀!毛,你在胡什麼?”我伸手摸著毛的額頭,並沒有感到燙手,沒發燒,什麼胡話呢,被教官聽到,免不了被修理一頓。
“我清醒得很!”毛拍掉我的手,認真地道:“飛揚,我是認真的,難道你忘記我曾跟你過的話嗎?莫名其妙的紅棺、江裏怪物、河童……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偶然?那個地方……”
偶不偶然,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再讓毛這樣胡下去,對這次行動並沒有半點好處,正想著如何通毛時,卻見他突然軟了下來,我趕忙扶住了毛,赫然發現毛背後正站著鍾少將。
“你……”
原來,在毛激動著再要什麼時,是鍾少將擊昏了他。
“經曆剛才那恐怖一幕,他累了,你扶他進去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鍾少將輕繪淡寫地道。
完,鍾少將並不顧我的建議,獨自步回另一艙室。
盡管我心中憤怒無比,卻不能把他咋樣,隻能無奈把毛扛進去,與張三峰放到一起,剛才的事太過匪夷所思,是個常人都有可能收不不了那種恐怖的刺激,讓他們休息下也好。
出了來,正要去找教官,卻沒想到被老學究堵住了去路。
“老頭,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可不想跟你磨嘴皮子,請讓開!”我很不爽地道,語氣一點兒都友善。
“我問你,在打撈那具猩紅棺時,你是否遇著河童了?還有,先前你們真的看到了水鬼抬棺?”老學究連珠帶炮地發問起來,讓我心情更煩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可不想跟這個對我滿是偏見的老頭磨嘰,繞過他,便抬腿往外走。
“等等!”
在錯身那一刻,老學究搭拉了下我手,而我卻掙脫了,一刻未停地錯過他而往外走。
“吳教授,請回去休息吧!”一直在後麵默默不做聲的戰虎道。
繞出了門,走在船側走道上,我緊緊捏了下手中的紙團,見前後沒人注意,便偷偷展開,隻見上麵寫著四個潦草字’保護千語’,見了那四個字,我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這老學究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