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紙團正是老學究給我的,剛才我和老學究錯身時,老學究在拉著我那一刹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紙團塞到我手裏,當時我並不明白老學究要做什麼,隻能依然如故地繞開他,走了出來。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知道他和萌妹子會遇到危險,怎麼他和教官曾過的幾乎一樣?難道那個鍾少將真有問題?莫非……”
我如常地走著,腦袋想著許多時,偷偷捏碎紙條,不著痕跡地扔到了水裏。
“教官……”
來到船尾,打發董大錘回去照顧張三峰和毛後,我與教官並排站在護欄前。
“別問,心為上!”教官回了個身,緊靠在護欄上,抬頭看著暗無星光的夜空。
就這樣,我和教官憑欄而站了一晚,呃,其實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這對於我們來,根本不算事兒,曾試過在某急行軍訓練中,我們三三夜沒合過一次眼,照樣生龍活虎,所以一兩個時辰的值勤,對我和教官身體機能並沒有什麼影響。
際已放亮,我們已經進入了九嶷山區域,不過前方山陡水急,這艘破船已不能沿江而上了,隻能徒步而行。
船停靠到江一荒蕪岸邊,我們收拾妥當裝備後,又找來附近樹枝草皮什麼的,對破船作了一番偽裝,畢竟我們這次行動是秘密進行的,自然不想群眾或其他人發現我們的蹤跡。
偽裝好船後,看著堆得如大山般的設備,我搖頭苦笑,忍不住發牢騷起來,這他娘的是搬家呢還是考古來著?
這些多餘出來的裝備顯然是在我們上船前,已經搬到船上了,這時算下來,除了自身裝備外,每人還多出了一大箱子,合計負重得超一百斤,這對我們的耐力和體力將是一個很大的考慮,鬼才知道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啊!
牢騷歸牢騷,這騾子的命還得當定了。
教官並沒有因為我們多出一半的負重而有所鬆懈,依然要求我們以防守的陣型前行,以防止不明的襲擊,呃,昨晚渡船的襲擊至今還記憶猶新。
張三峰和毛醒來之後,倒沒再出現什麼異常舉動,依然表現出一個軍人應有的素質。
湘江到了這裏已是盡頭,分成了好幾條支流,從遠處的山脈奔襲而下,我們在老學究的指點,沿著最大的一條支流,索河而上。
沿途都是些凹凸不平而又滑又尖,走起來很艱難,稍不注意腳下,就得摔倒,遇到陡急的河流段,還有可能被衝下去的可能,我們還好點,可老學究畢竟上了年紀,老胳膊老腿的,這番折騰,累得氣喘如牛,臉色潮紅,我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在半路上嗝屁掉。
不得已,我們走走停停,行軍速度很慢。
日落時分,我們總算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地帶,平坦的沙礫地,應是河水衝刷而成的,前方是直聳如刀劈的崖壁,壁掛三千丈,那’轟隆’之聲,很震撼人心。
“九嶷,我們終於到了!”老學究仰望著前方,突然感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