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霆淵驀然眯了眯眸:“你不是怕吃藥吧?”
寧菀菀被他看穿了心思,臉蛋驀的紅了。
沒錯,不想喝的原因,最重要的,其實是她——怕吃藥!
這話要是出去,準沒人信,還會被人笑掉大牙!
一個醫毒世家的傳人,從到大不知煉製了不少藥,怎麼會怕吃藥!
可是,她偏偏就是個特例!
除了煉製藥物和分辨藥材時的嚐試,其他時辰,她決對是不沾藥的!
幸虧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身體都不錯,幾乎不怎麼生病,也沒吃藥的機會。
這可能就是做哪行,厭哪行吧?
就像是歌手,以唱歌為工作,私人時間應該很少再想去KV唱歌了,光想想就會吐了!
宗政霆淵見她還真的是怕吃藥,唇邊浮出淡笑意,仿佛落日融金一般。
“笑什麼,我才不是怕吃藥,我隻是覺得吃了也沒用,走吧,別浪費時辰了,過去看看病人吧。”寧菀菀抬腿就要開溜,卻被宗政霆淵拉住。
“下去。”
他肅然開口。
這話自然不是對寧菀菀的。
夜梟忙離開。
寧菀菀呼吸凝固,幹嘛,不喝還想殺人滅口啊?
宗政霆淵一手拿著碗,走近她:“最後一遍,喝了。”
她寧死不屈:“就不喝!”
“真不喝?”
“還跟你開玩笑麼?”
話音剛落,隻見他皺緊了英挺的眉,自己抿了一口。
寧菀菀頓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擠入懷裏,摘下兩人的口罩,頭頸低下去——
她瞪大眼睛,感覺有什麼冰冰涼涼的兩瓣欺上自己的唇,然後有什麼狠狠撬開自己的貝齒,包裹著濃稠的湯藥,擠送了進來,口腔內,頓時被藥湯灌滿,他卻還沒有推出去,繼續牢牢堵住她的檀香口,防止她會吐出來,用舌唇穩穩地封緘住。
他這般對待她的時候,身型一轉,剛好移步到了旁邊的一顆百年老槐下,又將她揉進了胸前,背對著不遠處的廟宇。
所以,並不愁這一幕會被人看見。
一股股暖熱的藥湯流入咽喉、胃袋,還帶著他獨有的味道,俄頃,寧菀菀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紅著臉彎下腰猛烈地咳起來。
宗政霆淵抬起手,用手背迅速擦去唇邊的藥湯和她留下的香液,不自覺身體內又燥熱了一下,克製住,才戲謔:“怎麼,是自己喝,還是要我繼續喂你?”
寧菀菀紅著臉,狠狠瞪著他。他居然來這一招!
“看來是想要我繼續喂了。”他再次靠近她。
“不要,我自己喝!”寧菀菀一把奪過碗,捏著鼻子就灌了下去,頓時臉苦成了苦瓜,又狠狠白他一眼:“你怎麼不喝?”
“我不用,這藥對我沒用。”
寧菀菀快氣哭了:“你自己也知道這藥沒用,還逼著我喝!你……你是不是人啊……”
“我是對我沒用。”
寧菀菀一愣:“什麼意思?”
宗政霆淵並沒回答:“總之,我什麼藥都不用喝,不會傳染上瘟疫。”
寧菀菀腦子一閃,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