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傳染病,隻要人的體內有了抗體,是不會被傳染的。

擁有抗體的一種情況,是這人已經得過這種病,就不會再得了,比如花,一生隻得一次。

還有一種抗體,就是體內已經有了更嚴重的病原體,具有排他性,這種人也不會染上其他病了。

他體內有毒,而且這種不知名的毒毒性很厲害,相當於占地為王,所以,其他病菌便無法侵入了,就算進入體內也會被殺死,故此,對於別人來談之變色的瘟疫,對於他來,卻根本不足為懼。

難怪他膽子這麼大,跑來了瘟疫爆發的臨平縣!別人躲都來不及。

不管怎麼樣,被他半哄半強製地灌了藥,寧菀菀重新戴著麵罩,跟宗政霆淵一起走進了廟宇。

她查看了幾個病人的脈象和舌痕,臉色開始一點點沉下來。

這些感染瘟疫的病人表麵的統一症狀是上吐下瀉。這是典型的瘟疫症狀,不過……

還有一些不易觀察的症狀是,舌苔發黑,脫發。

這些都是很難觀察到的,就算大夫知道,在其他更嚴重的症狀麵前,也不會當成一回事,可她卻注意到了。

這些,儼然卻都是中毒的跡象。

可是……怎麼會是中毒呢?明明是瘟疫。

這兩者的區別太大了。

想了想,寧菀菀勾勾手指,讓一個照顧病患的大夫過來:

“哥,你能幫我準備一些幹淨的容器嗎?一定要幹淨,最好用鹽水泡過,確保沒有汙染。”

年輕大夫一愣:“姑娘想做什麼?”

“采集病人的血液。”為今隻有采血才能查出病因到底是不是中毒了。

“啊?”年輕大夫一驚,還從沒聽過要采病人的血的!

宗政霆淵卻眯了眯眸子,看了夜梟一眼。

夜梟朝大夫伸了伸手:“請。”

大夫認出夜梟是驛館的人,也就是朝廷安排來臨平縣賑災的人,並不敢怠慢,去安排了。

一會兒,年輕大夫端個托盤來,上麵放慢了潔淨之後的瓷器器皿。

寧菀菀蹲在一個病患的身邊,將他的袖子揭開,拿出隨身攜帶的布條,綁在了他的手肘上,又用自製的銀針刺入他的臂靜脈中,隨著慢慢回抽,自製針筒裏的血液彙聚起來。

年輕大夫看得目瞪口呆:“這……這是什麼……”

其他幾個正在忙的大夫也新鮮地圍過來,看陌生醫女抽血。

寧菀菀將針筒裏的病人血液放入器皿,又如此這般,收集了十幾個病人的血,讓夜梟好好封存起來,先帶回去,最好低溫保存。

宗政霆淵看了一眼夜梟:“去辦。”

夜梟收到了九爺的眼色,明白他的意思,先離開了。

色不早,兩人才走出廟宇。

“為什麼采集患者的血,你想幹什麼。”宗政霆淵這才開口。

寧菀菀停下步子,鎮重其事:“我懷疑,這不是一場瘟疫,而是集體中毒。”

宗政霆淵麵色一動:“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她將患者的隱形症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