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是中毒。何況,現在臨平縣是大規模病發,並不是幾個人十幾個人,還有傳染性,這麼多人莫非一起中毒?”宗政霆淵淡淡。

“所以一切就看采集的養血了。若真是中毒了,血裏一定會有毒物成分,是騙不了人的。”

宗政霆淵沉默片刻,又沉了沉眸:“用針收集血,又是如何想到的。”

“西洋大夫就是這麼做的,我在醫術上見過。”她隨口答道。

話沒完,手腕被他一捉,拎起來,頓時一個慣性,踉蹌朝前,正好撞到了他懷裏。

“幹什麼啊?疼……”一股灼熱陽剛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掙紮了一下手腕,抬頭對上他疑竇重重的眸子。

這妮子,會煉藥識毒就罷了,還學貫中西?黃岐之術也懂?

真的隻是個尚書千金而已嗎。

他濃睫閃爍間,冷意一點點彌漫。

她能感覺到麵前男人對自己敏銳的猜測,不禁臉兒一癟:“疼,好疼……”

他這才一點點鬆開手指,任由她抽開了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使勁搓起手腕,這男人,真是粗魯死了!

他皺了皺眉:“有那種嚴重嗎。”

他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力氣。

寧菀菀扭過頭不理睬他,他眼眸一沉,一把捉過她的手,扯到了自己的眼下。

丫頭太細皮嫩肉了,他才用了一點勁兒,整片皮膚居然都紅了。

雪嫩的皮膚上浮現出粉紅,仿佛剛被他蹂躪過,竟是有誘人的感覺,他隻覺得體內的燥熱又燃了一燃。

該死。

之前跟她親密接觸時容易勾起體內的熱毒,現在怎麼大白的看見這丫頭,也會有這種感覺…

寧菀菀沒有注意到他有些赤紅的眸色,抽出手。

他這才斂了眸色,不動聲色:“回驛館。”

兩人回到驛館時,夜梟早已經按照九爺之前在廟裏的眼色,提前安排好了。

驛館目前除了宗政霆淵的親兵侍衛,隻有來自京城的三名太醫。

他告誡驛館內的肅王親兵和三名京城來的太醫,不得稱呼肅王名稱。

這幾若看見肅王,也隻以“九爺”稱呼。

親兵都是宗政霆淵的死士,自然以王爺的命令為,一切領命照做。

三個太醫雖然不明所以,卻都不敢多問,紛紛答應。

……

驛館門口。

等了大半的王太醫看見寧菀菀安然無恙回來,鬆了一口氣,急急迎上來:“寧姑娘可算回來了,剛剛沒事吧?那些賊子可沒曾為難你吧?你跑哪裏去了?”

“沒有,遇到了阿九老板,後來順便跟他去看了看一些感染瘟疫的災民,回來晚了,讓王太醫擔心了。咦,王太醫應該也認識阿九老板吧。”

王太醫順著寧菀菀的目光,朝她身後看去——

宗政霆淵一襲湛藍袍子,正肅然站在寧菀菀身後,長身玉立,氣勢凜人。

王太醫吞了吞唾,謹記著夜梟的叮囑:”九……九爺也……也回來了啊。“

宗政霆淵淡淡點了一點頭,沒什麼,看一眼寧菀菀,背著手走進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