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深寒交代完一切的事情之後,他的早飯已經被端到了餐桌上。
男人給了顧凱一個眼神,隨後就端著餐點上了樓。
留下顧凱一人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
雙手自然交疊在一起,手拐放在餐桌上,將右手的十指緊貼著嘴唇。
那黑色眸子裏放出來的是異樣的光彩。
顧深寒在到達二樓的時候,兀的想起之前言行舉止都很詭異的蘇沫外婆。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起亮了,要是照老年人正常的作息時間來算,她也該起床了,正如往日一樣。
但是樓下卻毫無動靜。
看來她應該是離開了,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男人一想到這裏,垂眸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正戴著的湛藍色桃石戒指。
由之前的寶藍色變成現在的湛藍色,肯定是有一些因素催擾了它,讓它發生了如此變化。
還是與這塊桃石發源地相關的人,就快要出來了。
譬如他沫兒的母親。
男人的眸子裏瀲灩了無數的精光,在全都藏於眼瞼最深處後,男人輕推開了臥室的門,將早餐給端了進去。
顧凱在等待到美味的早餐後,亦是端回了自己的公寓。
不顧廚師王媽汪伯還有一眾士兵疑惑、震驚的目光。
到了房門外,他將托盤給放在右手上,左手打開大門,聽見臥室裏沒有傳來聲音後。
男人開了臥室門的鎖,輕聲地推開了門。
果然,在他視線裏出現的,依舊是那個女人精致端正的五官容顏。
他將托盤給放在床頭櫃上,也不忙著吃早餐,就那樣靜靜地側著身子,坐在床邊,看著女人的睡顏,等著她醒過來。
窗外的陽光也漸漸探出了腦袋,灑出一點點斑駁的光影,投射在男人的窗前。
時光流動著,床上女人茂密漆黑的睫毛終於有了一絲眨動。
她是在一陣疼痛中清醒過來的。
下體的疼痛刺入了她的心魂,感覺嗓子陣痛,像是昨晚吼叫的太厲害。
就在她還在打量著男人臥室的花板時,她終於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麼她的手和腳上都冰涼的,就像是被毒蛇給纏繞上了身子一樣。
給人一種後怕,顫入心間的感覺。
她將雙手給抬起,感覺到被禁錮著,沒有自由。果然,出現在他視線裏的,是那一副冰涼的手銬。
她連忙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雙腳。
白皙的肌膚,現在有些被冰涼的腳鐐給纏繞著,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要這樣將她給綁住?
而且就在她還在感覺不敢相信的時候,身旁突然就有一道聲音響起。
“怎麼不敢相信我會把你綁起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和昨晚qing動時完全不一樣。
昨晚響在她耳畔的,是惡魔的聲音,但卻如大提琴那般有著磁性。
而現在就像是,突然將她給拉入了煉獄般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