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女人是多愁善感的、最善變的,可是,青傾·本瓊開始覺得這個觀點是錯誤的。就連她學了那麼多年的本領,也不能夠與這個男人抗衡。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這個男人看見她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憤恨的模樣,就生怕是傷不了她的心一樣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她:是她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黑之前,她沒有來得及閉眼,一晃就凝見了男人眼裏的風光,再待到她回過神來時,已經無法完全抽身了。
青傾·本瓊不願和男人爭執,她輕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轉過臉去,隻給男人留下一個精致美好的側臉。
所以也沒有看見男人眼裏出現的那一抹疼惜和愛憐。
以及收不回來的愛意。滿滿的,就快要溢出他的眼眶。
兩人就這樣冷戰了幾分鍾,男人似乎忍受不了那個女人什麼話都不的樣子,無聲無息的,要不是被子上輕輕的起伏動靜,他就快要認為那個女人沒有了生息。
她的呼吸很淺,但是一呼一吸都很精準地掌控著他的心跳,心髒都隨著她而跳動。
要是以前有人和顧凱開玩笑,他會被一個女人給羈絆的死死的,他一定不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致命的弱點。
除非那個在他最美好的歲月裏出現過的女孩,她逐漸長成了花朵一般的少女,身邊的蜜蜂也越來越多,他想,要是到了合適的時間,他要占得先機,最先告白。
可是那個女孩兒最後走了,無聲無息,她是唯一能夠捆綁住他的心髒,抑製住他的呼吸的人。
現在她又回來了,回來得那麼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終於,他忍不住這樣的沉寂,率先端起了身旁的早飯,有些冷了。
男人轉身走進大廳,將臥室門給鎖上後,再一手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係上藍色的圍裙帶,然後開始在廚房裏搗鼓著,他和他的女人的早飯。
在片刻的搗鼓後,男人再次端著盤子進了臥室門,看見那個女人依舊躺在床上,乖乖的。
男人的嘴角竟然翹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弧度。
聞著空氣裏的濃濃香味,青傾·本瓊這才想起來,自從她昨晚吃了飯之後,就跟著這個男人回來,以同樣的方式。
可是一直藏在那個閣樓裏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這麼想著,她竟然有些餓了。
將臉蛋給慢慢地轉過來,看著男人的那一雙眸子,可憐兮兮的,就像是被拋棄的奶狗,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大有一副“你不給我飯吃我就不理你”的脾氣。
很是討男人的歡心。
“餓了?想吃飯?”
男人開口問道,看向女人的眸子也不似之前的那般冰冷,而是充滿了溫度,給了剛才還被寒霜冷凍著的女人一絲溫暖。
看吧,先愛上的那一方,永遠是卑微的,就算他把她傷得再怎麼遍體鱗傷,她也是依舊停不下愛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