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慶幸,她的生命裏,能夠被印上“顧深寒”三個字。
也很幸運,她“蘇沫”二字,能夠印在顧深寒的戶口本上。
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最美好的幸福,也不過如此。
她現在突然想要平靜地和這個男人過完這一生了。
不求世間風景無數,但求和這個男人看慣此生春夏秋冬。
顧深寒這個時候在書房三樓裏辦理著一些東西,而蘇沫已經在開始收拾著行李了。
男人什麼都沒,就他要出差,帶她出去一起。
女人很是“記性好”地忘記了昨舉辦了他們的結婚典禮,而今當然是要去度蜜月了!
不過也是,自從蘇沫和顧深寒在一起之後,就感覺自己腦袋也不如從前那麼靈光了,就像是隻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無論去哪裏,都不用帶上腦子。
因為是他,所以她很放心,放心把自己交給他保管,期限為一輩子。
顧深寒在三樓的書屋裏,打開了石門,沒有從那扇正門進去,而是通過書房走進側門達到了石室。
他站在石門背後,看著他的這些收藏,還有擺放在桌麵上的那一堆鍍金外表的奏折。
想著之前那些暗衛在他身邊彙報的情況,男人不由地眯了眯褐色的眸子。
看來在過些時日,他是該回去整頓一下了。
正好,之前那個人男人不是要去那個地方找那朵花嗎?
現在花剛好被他的沫兒給摘了回來,並且將它給放在溫室裏,任其自由地生長。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男人怎樣去尋找那朵花?
在通往異世的森林裏會出現的唯一一朵花,那朵大紅色依品花。
男人一想到這裏,不由得眯起了那雙瀲灩了無數風光的褐瞳。
還有是該把紫淵給放回森林裏了,好好地守護著那片森林,不要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在裏麵猖獗,即使是消滅掉他們也可以。
至少先將紫淵給調回森林裏,讓它嚴加看管著森林裏躁動的靈獸,要是有不聽話或者有那種叛變的念頭的,還是早些抹去了好。
最近他的眼皮有些在跳動,就連心髒裏的那個東西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再聯想著他的沫兒外婆的些許異常,再加上他對她身份的推理,以及那枚戒指的突然出現,這些都意味著可能有些事情要提前發生了!
就比如他沫兒和她“外婆”的分離,和她母親的重逢,和他遙遠記憶的蘇醒。
這每一件事情背後,都隱藏了以前的無數陰謀。
無一不讓他著急、害怕,他怕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堅固。
他怕他們兩個又會被人的詭計給強行分開。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心髒的距離所影響的。
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做好措施,杜絕為患。
他在初森林的時候,就已經布下了現在無人能解的迷陣,就算真的有人從其他通道裏進入了森林,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會是無盡的瘴氣,以及無邊的森林,任他隨意地在裏麵遊蕩。
最後中毒迷路而死。
所以,沒有人能夠破壞掉他和沫兒美好的回憶,那個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去。
男人算了算時日,準備在一個比較好的日子裏,帶上他的心上人,回答那個他以前一直生活著的地方。
但願她不會想起前世的記憶,他並不想讓她太累,想起之前的不信任、誤會和錯過。
他隻想帶她回去看看美麗的風景,並且教教她練練輕功,再來就是最重要的讓太醫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和他的寶貝還沒有造上一個寶貝。
他已經對未來美好的日子,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懷揣著一種幸福的心情。
去感恩前世的相遇。
去珍惜今生的重逢。
而這時候被顧深寒所想起的蘇沫外婆,正走在一條路上。
這條路上沒有光芒,一片黑暗,就像是隱藏在了無盡的深淵裏,看不見未來。
而現在的她,應該不叫做蘇沫的外婆了,亦不是那個叫“李菠”的老婦人。
因為如今的她,身上泛著螢黃色的光芒,如果蘇沫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感到驚訝。
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正是蘇沫和顧深寒這神秘男人第一次遇見時,在那個地宮外的參喬木上看見的螢黃色光芒,那一群帶著燈籠的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