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摸上男人受傷的臉龐,一陣冰涼,刺骨連心。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她的印象裏,男人一直都是那種頂立地、從來都沒有事情能夠傷害的了他的那種。
偶爾和她在房間裏追逐打鬧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大痞子,隻要抓住了她就是各種耍流氓的那種。
但是現在那個了無生氣、一身冰冷的男人是誰?
她把手伸到他的腦袋下,想要將他的腦袋給抬起來,可是手心裏卻感覺到了一種濕漉漉的液體在緩緩流淌著。
她抬起手,用手電筒給照過去,卻看見了鮮紅色的血液。
染了她一手的紅色,在她的視線裏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凱,你快醒醒!”
一滴滴晶瑩的淚水落在男人的臉上,順著臉頰滑下去。
青傾·本瓊終於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今晚上的這麼冷,而男人已經在地上躺了很久了。
她得快點去換一件衣服再送他去醫院。
在這個男人的生命麵前,什麼疑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她慌張地站起來,受傷的膝蓋卻又不心再次撞上了餐桌旁的椅子。
鑽心的疼,可是已經管不來那麼多了。
在她回到臥室,就快要將衣服給換完出來的時候,門口卻有了很大的動靜。
原來是樓下的兩個守衛,在發現停電了的時刻,就趕緊從應急樓梯上奔跑了上來。
到達五樓的時候,兩人隻是有些微微的喘氣。
一個守衛拍打著門,叫了一聲“副將”,然後解釋清楚了城堡停電的原因。
並且還告知了來電的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鍾城堡裏的人就能夠把應急電源給修理好。
可是房間裏卻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副將明明就已經回房間了,以他的敏感神經不可能聽不見他們的叫喊。
那一定是出事了。
兩個守衛,一個馬上想辦法將門給打開,沒有了電,門上的那些係統自然也就用不起了。
所以在片刻,他就將門給撬開了。
用手電筒照著,看見已經倒在了門口的顧凱,兩人都是驚訝不已。
一個蹲下身子去看他的傷勢做應急措施。
另一個守衛,則是及時地就用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工作的傳呼機呼叫了在顧深寒那棟別墅裏的保衛。
讓他們將傳呼機遞給管家,隨後便詢問道:“汪伯,醫生人在哪裏?”
汪伯隻能夠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很著急,但是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醫生先生因為有事情,前幾出國了,你們那裏怎麼了,需要醫生?”
“汪伯,副將受傷了,看起來情況不樂觀。”
通過傳呼機的話語,能夠感覺的到兩邊人的呼吸在此刻都止住了。
隨後守衛的傳呼機裏就出現了“呼呼”的風聲和“乒乒乓乓”的雨聲。
那是雨水在地上濺起了大泡沫才會有的聲音。
“汪伯,您慢點!”
別墅那邊的保衛傳來擔心的聲音,腳步卻趕不上一把年紀了還在雨裏奔跑的汪伯。
汪伯一邊跑一邊拿起電話打給最近的醫院。
“這裏是沫深莊園,有人受了重傷,急需要救護車和醫生。”
他們一聽,並不知道位置在哪。
汪伯讓他們把電話轉給院長。
接電話的人的素質還是好的,院長接通後明白了一些事情。
趕緊親自上了救護車,在車上就已經召集齊了所有的最有資曆的專家。
而汪伯則是氣喘籲籲地爬上了五樓,一聲被淋濕,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