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汪伯趕急地上了五樓之後,看見的就是兩個守衛蹲在顧凱的身旁。
也緊張的不敢動他,似乎是擔心觸碰到他的傷口。
“怎麼樣了?這孩子”
汪伯的語氣很是焦灼,著急的目光一直看著躺在地下的男人。
關心的眼神,怎麼都掩蓋不了的擔心。
大概五分鍾後,救護車就已經進了莊園。
而其中的一個守衛背著顧凱就下樓了。這時候因為情況緊急,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顧凱身上。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都走下樓梯的時候,有一個嬌的身影看著他們遠去。
但是他們每走一步,她也會走一步。
隻不過可能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以她的腳丫上是光的,在這樣傾盆大雨的夜裏,沒有穿鞋。
就毅然地用和之前一樣的方法,上了汪伯坐的那輛車的尾箱。
全程沒有一個人發現了她,也足以見得她的本事。
在車上,院長根據車上的儀器,看過了顧凱的傷勢。
緊皺著的眉頭,看起來似乎是情況很嚴重。
“打電話叫醫院那邊的資曆醫生馬上準備好,進急救室!”
院長讓一旁的護士給醫院打電話,看起來事情遠遠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車在五分鍾之後就到了醫院,他們的行程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這場大雨的影響。
一群人將昏迷的顧凱給推進了急救室,隨後那亮著的紅燈就一直都未曾停歇過。
而青傾·本瓊,早在車到了醫院的時候,就跟隨著汪伯他們下了車。
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夠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她隻能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毫無生氣的顧凱被推進急救室,然後心間早已經驚濤駭浪。
明明當初隻是簡單的想要和他度過一夜,到現在才恍然發現,他的樣子,早已經在第一,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刻在了她的心房裏。
她的貪心,竟然讓她體會到了以前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心痛感。
這種感覺太陌生,太傷人,看著他受傷,她就忍不住擔心、心疼。
所以醫院裏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這一晚上,數十年不再動手術刀的院長,不僅親自進急救室救人,甚至還叫上了醫院裏那些最有資曆的醫生一同進去。
在急救室外麵,有這樣的一群人,一個渾身濕透了的老人家黯然神傷地坐在椅子上,周圍全是手上握著槍支的黑衣男子。
他們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魄,使得每一個走旁邊過的人,開始都因為好奇而探過腦袋去看,但是在感受到他們的氣勢之後,卻又自覺地快速走開。
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
但是這都不算什麼。
因為還有更為奇怪的一幕:
一個擁有澄藍色眼眸的女子,光著腳丫站在急救室的拐角處,眼神空洞,就像是有人帶走了她的一切。
她也是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並且看起來還有些感冒的症狀。
那白皙光滑的額頭早已經磕破了,還有膝蓋部分,也是一片烏青,甚至還在冒血。
有護士走過來讓她去看一下傷口,但是她卻紋絲不動,保持著最初的動作。
終於在淩晨點,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