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茶要非他不可。
當初唯一和茶有過交集的就是那個男人,那個集萬千光環於一身的男人。
卻是魔的化身,來自深淵的召喚者。
這樣,茶所有怪異的舉動,就都得通了。
假裝沒有看見他的詭計,死在他和別人的刀下。
甚至是不惜犧牲自己苦苦修煉而成的修為,甚至從來都沒有求過他的她,竟然到了哭著求他保護那個男人的地步。
他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男人值得她這樣做,好歹化為人形的她,不乏追求者。
但她就是堅持,放不下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冽氣質的男人。
原來他就是當初救過茶一命的魔教教主。
那個傳中為了神派主宰心上人而離去的魔教教主。
一向高傲的他,以前它也隻是聽,沒有想到他還真是為了上那位的愛人而死去的。
愛情啊,哪有什麼愛情,不過都是一瞬間的心動,再加上無數次的賞心悅目罷了。
他問茶值不值得,她卻這世間哪有什麼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他問她就算是費勁了所有的修為,就算是會灰飛煙滅也都願意嗎。
他記得她好像微微地笑了笑,自從那個男人輪回不見蹤影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她笑得那麼燦爛過。
她的笑,砰然一聲,吹響了他的樹葉。
她“人的一生很長,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從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到兒孫滿堂,相愛的人之間可以相扶相持走過幾個十年。但是我和他連相遇的時間都寥寥無幾。”
她回答到這裏之後頓了頓,連笑意也都凝固了些,但是隨後又迅速恢複成了之前的那種陽光燦爛,假裝沒事的笑意看起來有些牽強。
“我想和他相遇應該是我活了這麼久最不後悔的一件事,我很幸福,是他給了我生存的意義。”
“我能見到他的時間很短,足以相當於我的所有時光,所以一生隻夠守護他。”
一念執著,一念成魔。
一束金黃色的陽光,剛好打在森林裏的樹上,洗濯著她的樹枝樹葉。
而她也像心情很好一般,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樹葉,連樹根都不禁在土壤裏撓了撓。
他沒事,太好了!
氣真好。
此時醫院外也剛剛好有一束陽光普照到病房裏,像是想要溫暖著受傷的人兒。
青傾·本瓊是在略微有些刺眼的陽光下醒來的,隻是腰上有些重,恍若有人壓著她一般。
她微微張開眼眸,澄藍色的湖麵呈現著男人的麵容。
有些倦意,卻還是那麼俊逸,心髒跳動著,一聲又一聲地抨擊著她的心房。
她稍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就被腰上的那隻大手給緊緊地握了回去。
頸上也跟著動了動,她垂眸一看,這才發現男人的手臂一直都枕著她的脖子。
望向窗外,陽光正當燦爛的時候,應該是晌午了。
看了一眼滿臉倦容的男人,突然一陣心疼,見他睡得那麼熟,也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她輕輕地抬開男人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想要起身。
可是肚子裏發出的“咕咕”聲卻突然響徹在整個安靜的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