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低著頭覺得尷尬呢,沒想到床上的男人就已經醒過來了,首先不是睜開眼睛,而是用手去探了探身旁的人兒。
感覺到青傾·本瓊還在他的身邊之後,他將手繼續放回她的腰上,隨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她一臉尷尬地望著他,他緩了緩神,隨後用搭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
輕柔地將她臉上的一縷碎發給別在了耳後,用溫柔的磁性嗓音問她,“餓了?”
可能是剛剛醒過來,所以磁性中還帶著一絲沙啞,扣人心弦。
青傾·本瓊澄藍色的眸子裏看見的,是男人的柔情與滿滿的寵溺。
身體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還聲地“嗯”了一聲。
見她這副模樣,再想著肚子裏他們的孩子,他的身體不禁怔了怔,眼睛裏都閃爍著柔和的光。
“想吃什麼?嗯?”
男人細細地把玩著她的發,繞著圈圈,把它們視若珍寶一般地對待。
“我想吃螃蟹,豬肝,莧菜,還有酸奶,排骨湯。”
女人躺在他的懷裏乖巧地回答著。
“你現在不適合吃螃蟹,吃蝦行不行?”
青傾·本瓊沒有問他為什麼她不能吃螃蟹,而是點了點頭。
她知道,他想要的話,遲早都會告訴她的。
見她同意了,男人輕聲地誘哄道:“那你現在乖乖在床上躺著,我去叫汪伯!”
女人依舊乖巧地點了點頭,甚至還朝著他甜美地笑了笑。
男人看著心中一陣悸動,那頓在她耳邊的手,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等我回來!”
男人溫柔地道,隨後便慢慢地下了床,全程都沒有讓青傾·本瓊看見他的一點傷口。
她自然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是男人不管已經縫好的傷口崩裂,而抱著她去找醫生的。
他在她麵前表現的太自然,渾然讓人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在男人走出了房間之後,青傾·本瓊覺得空氣好似都要淡了許多,因為它悄悄帶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
她不會忘記在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隻是不想提。
要是男人的話語對她沒有傷害的話,那都是假的。
“你就是犯賤”這樣的一句話甚至都還在她耳畔回蕩著。
但是現在不用再去計較那麼多了,如果她把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全都拿去記恨了,那麼愛的時間有還剩下多少呢?
現在的青春,就是留給她瘋狂去愛的。
她知道,光憑這個男人是她選的,她就不會後悔,他總會向她解釋的。
在床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大概等待了三分鍾,男人就推開病房回來了。
身後還帶著兩個比較和藹的老人。
其中一位穿著白大褂,不難看出他是醫生,從他的年紀上應該能夠猜出他也是屬於資深專家的那一類。
另外一個則是穿著正式的中山裝,從他的雙手很懂禮儀地半握放在腹前,就能明顯地猜測出他是管家。
應該就是男人剛剛口中所提到的“汪伯”。
她的視線開始轉移到男人的臉上,有些蒼白。
而汪伯的視線卻在一瞬間就不由自主地掃向了病床上的青傾·本瓊。
連身子都晃了一下,險些就倒下了。
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