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白鈺充當她的恩師許久,而自己則是在她的歲月中消失了許久,想來她也不會再記得她了。
從顧深寒,到骨菲,再到蘇沫,眾人都是一臉懵逼,表示對於突然出現的三人的身份有些懷疑。
太後叫她恩人,皇帝叫她嶽母,而皇後卻喚她為“師傅”
難道,這個白發看起來很是神秘的女人,是那皇後的幹娘?
眾人不由得開始腦補起蘇濡一眾人的身份。
隻有少數的人在開始慢慢地認真猜測著蘇濡的身份。
按道理來,一頭白發,以及額間那朵邪魅的黑色玫瑰,看起來都會讓人覺得恐懼又恍然。
恐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涼氣息,恍然有著這樣明顯標誌的一個女人,想來隻需要用心去打聽一下,定能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以及在這個江湖上的地位!!!
他們倒是要好好地看看,這皇後娘娘的幹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會的蘇穀主,你要對自己放寬心,那孩子很懂事的,想必也能夠猜到你當時的用心。”
名為“白鈺”的男子完,便微微垂下了眼眸。
那一句親昵的“蘇蘇”,終究還是喚不出口。
他們之間,始終都隔著一條長長的河流,無法跨越,無法用船槳劃過。
隻要想要跨越,腳從岸上輕輕踏入河水邊緣,整個人就會被吸進河流的中心漩渦裏。
隨後身體逐漸下沉,到最後整個人都難以從中脫身,每每妄想再多看她一眼,就會遭受到和這相同的懲罰。
主子永遠是主子,奴才永遠就是奴才,這是永恒不變的事實。
白鈺的心中開始嘲諷著自己,就在蘇濡當初將蘇沫交與他傳授武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表達出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而他卻令她失望痛心至極,差一點就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的女兒。
此時禦花園裏的氣氛,簡直是不能夠用“尷尬”二字來形容。
直到宴邰走進禦花園的那一刻,氛圍才開始有了微微的好轉。
“老實守本分”的宴邰邁著軍風的步子走進來,身上帶著常年征戰的肅殺之意。
在走過一些不安好心的大臣身邊時,身上的氣息都更加冷厲了幾分。
令那些大臣不由得連宴邰自己也都多看了幾眼,怎麼感覺這皇後一來,身邊的人都在開始漸漸地變了。
從溫儒爾雅的顧湮衷,到殘暴冷酷的顧深寒,再到老實憨厚的宴邰
怪哉怪哉實屬怪哉!!!
宴邰隻是和顧深寒對視了幾眼之後,便恭敬地拱拳彎腰,高聲道:“回皇上!”
“臣剛才徹查整個丞相府,發現府中確實已無一人,所有屬於國庫的財寶,都還尚在丞相府,臣已經派人將東西給帶入了皇宮!”
顧深寒滿帶讚賞的眼神看了看宴邰,嘴角微揚:“宴大統領果真是深得朕心!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