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自己還想,南宮鈺流的老爸老媽屬於近親結婚,為什麼南宮鈺流倒一點也不傻呢?
那個南宮越對自己倒也不錯,自從來的那天見他一麵後,他就沒了身影,隻是每天有幾個侍女婆子跟著自己,美其名曰伺候,鬼也知道她們是看守自己的。蘇唯語想過把這幾個女人放倒跑路,可是一看她們走路的架勢就徹底死心,別說沒有動靜,幾乎就腳不沾地,一看就是高手啊!
於是蘇唯語放棄,老實地待著,打算混一天算一天了。最好能讓自己在這裏混上些年,然後什麼都省了。就這麼胡思亂想了幾天,直到南宮越再次出現,而他這次出現卻是來帶之久入宮的!
匕首沒敢帶在身上,覺得即便是帶在身上,恐怕到時候也得讓人家給搜出來,再說了,自己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就算有把匕首能起什麼作用?所以幹脆就玩運氣吧。
蘇唯語獨自一人站在外麵等著,還真體會到什麼叫忐忑不安,南宮越已經進去有會兒工夫了,不知道現在正在和老皇帝說著什麼。蘇唯語偷眼看看周圍,隻在遠處靜靜地站著幾個小太監,幾乎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低著頭垂著眼,好像根本看不到這裏還站了自己這麼個大活人。
門簾被掀開,南宮越退了出來,也沒有看自己,直接往外麵走。蘇唯語有點傻,剛想問他自己怎麼辦,屋裏又出來一個小太監,來到自己身邊,低聲對蘇唯語說道:“姑娘,您請進去吧。”
蘇唯語隨在小太監身後進去,一進屋裏,眼睛有些不適應,外麵天還很亮,可屋裏卻有些暗,看來還是窗紙不夠好啊,要是玻璃窗的話,恐怕就亮堂不少了。一想窗戶又覺得奇怪,這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為什麼屋裏的窗戶都不知道打開通通風呢?整天這麼悶著,而且屋裏還熏了香,不覺得難受麼?猛地又想起自己這是來見皇帝的,自己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怎麼還有閑心關心屋裏的通風問題啊,哎,是不是有些緊張過頭了?所以才會想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太監把自己領進屋子就退了出去,一點動靜都沒有,蘇唯語更懷疑這裏的人是不是都練過輕功。偷偷地抬起頭,看看這屋裏,很大,都要能稱上“殿”了,一水的青石地麵鋪得很平,不知道延伸到哪裏。裏麵一張明黃色的軟榻之上斜倚了一個人,由於離得太遠,屋裏又暗,模樣看不很清楚,隻覺得那人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上身一件柔黃色的衫子,下麵卻是一條月白色的綢褲,正斜倚著超級大的軟枕,看向我這裏。
蘇唯語看得有點傻,這就是南天國皇帝?南宮鈺流的老爹?怎麼沒有穿龍袍?而且怎麼也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子?
南宮鈺流都二十多了,他怎麼也得有五十了吧?是不是年輕了點啊?
蘇唯語正胡思亂想,就聽見一個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問道:“長公主?”
“嘿嘿。”蘇唯語幹笑,自己這個人一緊張的時候就愛傻笑,“是。”背上已經漸漸出了汗,我會被怎麼處置?
“您要殺了我?”蘇唯語顫著聲問道,既然他什麼都不瞞我,那麼是打算滅我的口了?
皇帝一怔,看向自己,過了片刻,才淡淡說道:“你是個聰慧的姑娘。”
暈倒,看自己還真猜對了?這家夥真的打算要滅自己的口?說不害怕都是騙人的,自己能不害怕麼?難不成還真的要自己去做上一年半載的孤魂野鬼?
“嘿嘿。”蘇唯語衝著皇帝幹笑,隻覺得口幹舌燥,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英帝看到我的反應,表情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