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兒笑容明豔動人,“妹妹我手頭缺錢呢,也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借一點給妹妹。若是妹妹手頭寬裕,嘴上自然就緊了。&l;&g;”
嚴氏盯著她看了片刻,最後示意身後的丫鬟去取錢財。
那丫鬟捧來一隻木箱,李燕兒打開來,隻見裏頭整齊地碼著數十張大額銀票。
她笑了笑:“姐姐真是識相,妹妹就不叨擾了,告辭。”
著,帶著那兩個丫鬟,扭著蠻腰,又妖妖嬈嬈地離開。
嚴氏送她銀兩自然是緩兵之計,她盯著李燕兒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了視線,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視線幽幽轉向喝茶的唐月:“沒有人能夠在短短幾時間裏,調查到這些事情。唐月,你敢背叛本妃?!”
唐月放下茶盞,拿帕子擦了擦唇角:“母妃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背叛母妃?”
她著,望了眼大廳外,“今兒一早,祖母把我叫去了她的院子,祖母似乎對母妃……多有怨言。祖母若是利用李燕兒對付母妃,也無可厚非。而據我所知,這些年,祖母都注意著母妃的一舉一動,所以李燕兒知道這些事,肯定是祖母出口的。”
嚴氏自然知曉唐月去過張太妃的院子,於是心中對她的懷疑弱了幾分,隻望著曉鬆院的方向:“張氏……本妃待她不薄,她竟敢扶持傀儡,想要拉我下水……”
唐月站起身,走到嚴氏身後,乖巧地為她捏肩:“母妃放心,有我在,不會叫這些牛鬼蛇神傷了您。您隻需要好好教導哥哥,輔導哥哥成才,就好。外麵的事,一切有我。”
這番話貼心妥帖至極,嚴氏心中略感安慰,想到自己還有個兒子傍身,便也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於是,她拍了拍唐月的手:“都女兒是父親的棉襖,月兒卻分明,是本妃的貼心棉襖啊!”
唐月在她身後,唇角勾起的弧度十分詭異。&l;&g;
等唐月回到月靈院,花吟滿心都是不明白:“郡主啊,您一會兒要對付王妃,一會兒又幫王妃對付太妃和李姑娘,您到底是想怎麼樣啊?”
唐月悠閑地在窗邊軟榻坐了,隨手撚了顆葡萄吃:
“花吟啊花吟,你跟了本郡主這麼多年,怎的還不明白本郡主的心思?是要幫嚴氏對付張太妃和李燕兒,可你瞧我動了嗎?自然是要讓嚴氏以為咱們在行動,使她疏於對付李燕兒,好讓李燕兒抓緊時間,將所有證據都收集齊,一舉扳倒嚴氏。”
“可是……”花吟仍舊一臉茫然,“王妃有世子傍身,怕是扳不倒的吧?”
“扳不倒?”唐月笑得雙眼眯成了縫兒,“這壽王府,就沒有本郡主扳不倒的人!我那位哥哥,可是將利益看得比誰都重要的。若是他的生身母妃染上了汙點,為了不牽連他,他絕對比誰都要快的跟嚴氏撇清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