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邪現在應該是夜國的王爺鳳夜夙了,昏暗的燈光手中的密函讓他也不禁皺起了眉,君大人和皇大人都是血虐門的護法,卻死在夏言手上,這件事情給少爺和段淩飛帶來的痛苦肯定不少,瀟然會難過段淩飛一定會更加的難過。然而,現在夏言卻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的簡單,難道是龍辰軒搞的鬼,他還沒到連自己父親都殺害的地步吧。現在血虐門完全交到了耶律哲手上,孤穀的風聲大振,邪教已經完完全全的表示不參與,幻音宮依附著龍辰軒,至於零,中間不知道多少都是龍辰軒那邊的人,而且現在龍辰軒是下定決心要統一個各國了,夜國絕對不能被淪陷,零必須好好清理一下了。
紅色的袍子在這樣的燈下還是顯得嫵媚不已,將東西看著被火焚燒,低喃“段淩飛,你說的話算不算數?”有了瀟然恐怕把自己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吧。鳳夜夙嘴角拉起一絲苦笑,這樣其實也好,不用這麼累的在朋友之間抉擇。
“看來那個段淩飛對你來說還真的特別重要。”鳳夜寐看起來可不是苦笑了,而是淩冽的殺氣。
鳳夜夙毫不掩飾的點頭,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勾引人卻是如此的虛假。“皇兄這麼晚不睡,難道是想臣弟聊天?”他回來了,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以前的一切,那是不可能抹滅的回憶。隻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夜國淪陷,隻是不希望夜國這麼大的國家到了他們這裏就淪陷而已,隻是這樣。
“夙兒,你還在怪我?”鳳夜寐是真的在傷心,他知道他是改變他眼前這個人的罪魁禍首,但是要是讓他從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帝王之家誰會不忌憚著那皇位。可是他也不能否認這給他帶來的傷害。
這一份傷心或許足夠打動人了,鳳夜寐這種人既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在鳳夜夙看來這卻是一種諷刺,對自己曾經一切記憶的諷刺。一句‘夙兒’多麼的讓人懷念啊,隻是可惜鳳夜夙如今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懵懂隻懂得相信的傻瓜了,複雜了也不會再單純的笑了,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撲倒他身上去索要溫暖。人生總是給自己開這樣一些玩笑,明明不好笑,也隻有笑著麵對。“皇兄隻不過是為了皇位而已,臣弟怎敢怪罪皇兄呢。”
一口一個皇兄,臣弟已經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皇兄還是請回吧,臣弟有些乏了,皇兄也早點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啊,誤了大事可不好。”
“我隻愛過你一個。”鳳夜寐再一次的重申。
鳳夜夙饒有趣味的笑意。“我也隻愛過你一個人,既然都說了是愛過了,那就不會再愛了,我可不想搶我親愛的三哥哥的愛人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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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頭痛的用手揉著太陽穴。染雪國的情況現在正是禍亂之際。本來這一次是最後決定誰才是最後的皇位繼承人,現在不但是父皇被抓,連宮裏的妃嬪包括了幾個皇子的母親幾乎都是被殺害了,自己卻在這時間接替了皇位,盡管有耶律諾、天隱還有耶律哲的支持也擋不住這些悠悠之口。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朝廷中支持大皇子的人會有這麼多。耶律諾,為什麼連我也瞞著。
“皇上,外麵大皇子求見。”
“朕乏了,不見。”要不是上朝的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耶律璟對於其他的時間向來是不單獨見耶律諾的,說乏了也是對的,他已經看了一天的奏折了,這個時辰該就寢了。
“可是大皇子說,沒有皇上他睡不著。”可憐的這位公公既然真的說出來了,沒辦法耶律諾那樣的娃娃臉任誰看了也會可憐的。“皇上還是……”
有誰看見耶律璟現在額頭上青筋都氣出來的。“朕說不見,沒聽見嗎?”
“聽見了聽見了,奴才這就讓大皇子回去。”
耶律諾在外麵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抱著枕頭就坐在門欄上,別說朝堂或者孤穀的王者氣勢,連這個歲數應該有的成熟都看不出來,小孩子也不會露出這樣失望悲傷的情緒了。染雪國很冷是真的很冷,隻穿著單衣的耶律諾卻執意不回去。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