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的床罩,普通的被子床單,因為上麵躺著的人卻顯得這麼的別致。金色的頭發散亂著,還有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脖子和手臂相連的地方一朵櫻花卻是妖豔的紫色,紅青的印記可想而知的戰果。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露珠一樣清澈的水滴,臉上帶著緋紅的紅暈,那嘴角微微揚起的幅度還是一樣的如同玩笑一樣的笑意。
耶律哲看著床上這一景象,嘴角都在抽搐。他是妖精嗎,長成這個樣子,不是說以前錦尚的五皇子龍月寒很乖巧嗎?這哪裏乖巧了,完全是狐狸精嘛。伸手扶過他的臉龐,不禁有些慶幸這個樣子還好隻是自己看到。“少閑,醒醒。”
“大少爺,你精神真好。”櫻少閑醒了但是還是不想起床,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把他叫醒的就這麼兩個人,睜開眼看著一眼耶律哲,又閉上眼睛拉了拉被子隨便打哈欠。不過這次換成枕著耶律哲的腿了,雙手環住他的腰。“別太累了,你身子不好。”
耶律哲拉了下他頭發,臉上有些泛著紅。“到底是誰害的。”
“嗬嗬,我這算是服侍夫君,不喜歡嗎?”櫻少閑說著還不忘趁機去吻耶律哲,硬是把耶律哲給摟到了床上。耶律哲有些抵觸,這大白天的,剛才才起床現在又要……
櫻少閑本來就沒穿衣服,耶律哲剛穿上的衣服也被脫了下來,然後滿屋春光,呻吟連連……
聽得外麵的廖翊翔和段淩飛都有些紅了臉,瀟然喝著茶倒也沒什麼表情。“話說五皇子和少爺,誰是下麵那個啊?”
“五皇子吧,大概也許應該。”段淩飛可想象不到少爺在別人身下的樣子,可是總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比較像是……下麵的那位。
廖翊翔有些汗顏,這兩個絕世小受遇到一堆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誰才是真正的小受了,少爺那性子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會是下麵那個,可是怎麼覺得這聲音這麼想自家少爺的呢。好奇啊,像自己家哥哥這個妖孽和冰山瀟然在一起,一眼就看得出來誰攻誰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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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風看著麵前恬靜的繡著花的女子,眉宇間還和自己有些相似。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啊,才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怎麼看也不是傳言中那個心狠手辣的夏言,可是也的確如此,麵前這個人真是殺害了慕秋白和龍炎烈的凶手。
夏言絲毫不在意這些,專心致誌的繡著手中的鴛鴦,嘴角還上揚著幸福的笑容。一針一線都很細心。完全沒有自己現在真是在囚禁的準備。事實上也的確不像是囚禁,這裏完全就是閨房的布置。事實上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兩三個時辰了。沒人敢打破他們中間的沉默。要不是龍辰軒親自來的話……
“給你的信。”龍辰軒望了一眼夏言什麼也沒說,隻是把信封交給慕言風。他也恨夏言,竟然忤逆自己的命令,還算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可是也答應將他交給慕言風了,他也不會在幹涉。
夏言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真正的主人,不經有些激動的看著龍辰軒。偏偏龍辰軒和龍炎烈還有幾分的相似,這樣炙熱的目光中還帶著愛慕。“主人,夏言終於見到主人了。”
信封沒有被開啟的印記,上麵洋溢的筆鋒讓慕言風一瞬間愣了。打開一看也隻有寥寥數字。“今晚荷塘見。”
龍辰軒也沒多言什麼,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現在不處理好也是一個隱患。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信上並沒有說是哪裏的荷塘,這皇城的荷塘可不少,要真的一個一個找的話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但是慕言風卻是一路向著郊外的方向走,當然不會隻靠感覺,也算是靠的感覺吧,覺得應該往這邊走就往這邊走了。
廢棄的小院已經被白雪掩蓋了許多,走在青石板路上,以前和慕秋白相處的一幕幕就回憶在腦海裏,這裏是以前他們捉迷藏的地方,想來也好笑堂堂一個宰相還跑到這種地方來看這麼幼稚的遊戲。走一路化一路的雪,長一路的薔薇,也為這裏恢複了一些生機。
剛到荷塘就看見上麵冰雕的桌邊坐著墨發的絕世男子,身邊粉色的荷花如同現在不是冬季一般。腳下卻是被凍住了。慕言風的頭發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紅色,腳下的冰也化為縷縷熱氣。“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在染血國。”
“陪小哲去忘塵山,順便來這裏看看你。”天隱酌了一杯熱酒,看著天上的明月,如同談論著家常。“不陪我喝一杯?”
別人都邀請了,慕言風怎麼會拒絕,自己思戀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卻不得不壓抑住自己想要動手傷他的衝動,陌血液中的叛逆,果然真的很靈驗。慕言風踏在冰麵上走向湖心。“找我有什麼事情?”
天隱微微抬起頭看著站著的人,赤色的長發還有眼瞳給慕言風多添了幾分嫵媚,有些玩味的笑著。“以前還在懷裏的小貓咪,現在還真是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