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夏怡禾早早就趴在馬車上看著。
今的氣似乎有些陰沉,烏雲將陽光都擋住了,清涼的感覺確實不錯,不過夏怡禾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麼,有些壓抑和不踏實。也就在這種時候,她開始回想前麵發生的一切,結出的想法就是這是一個夢,或許會是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的結局是美好的還是殘酷是她沒有權利去決定的。
就拿她感情深厚的妹妹來吧,二十年的相處和感情真的就比不過權利和財富嗎?夏怡禾想不明白,也許她太單純了,根本就不懂得勾心鬥角,在她眼中一家人能住在一起,聊聊不就是最幸福的嗎?這一切就如同泡影一樣,在那高樓上破滅了。
眼淚模糊了視線,夏怡禾並不打算去擦拭它,看著逐漸模糊的世界,她多麼希望“那一段”事情才是夢,該有多好。她還是一個為公司奔波不談論感情的夏怡禾,而她……還是一個懵懂撒嬌的妹妹。
忽然一直手吧嗒在了自己的腿上,夏怡禾扭頭看去,是熟睡中的燕兒無意之舉。她睡的很甜,還吧唧著嘴似乎夢到美食了,夏怡禾心中又是一酸。燕兒和自己的妹妹很像,不對,應該是睡覺的樣子很像。就悄悄的將頭靠著她的頭休息了。
又顛簸了一會的路程,墨丁換了身餘霜在出發前買的衣裳,深藍色的長衣似乎很合適他,他不穿太監服確實是個俊美的男子。
燕兒還沒有醒,或許是太累了,夏怡禾捏了捏她的臉,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瘦,起碼捏的起肉。
燕兒有些慵懶的長嗯一聲,抿了抿嘴:“我們到了嗎?”
夏怡禾有些上癮似的揉著她的臉:“京城離金陵一夜路程就能到嗎?用你的豬腦好好想想。”
豬腦?這麼燕兒就不開心了,甩了甩頭擺脫了夏怡禾的蹂躪,含著困意道:“那我們現在在哪兒?不會是錢不夠車夫不走了吧?”
馬車是霜兒買的,花了幾十兩銀子呢,那個時候還是燕兒親手挑的這一隻,這個時候你居然馬車不走了?
夏怡禾也不客氣,伸手又捏起她臉上的肉:“你豬腦你還不樂意,這馬車不是你出發時候選的嗎?”雙手其上旋轉這揉動:“馬車是墨丁,你覺得他敢不走嗎?”
揉的燕兒一陣亂喊“燕兒錯啦,娘娘別捏了,燕兒臉上肉不多,捏著你不舒服燕兒還疼,霜兒臉上的肉嫩多了。”
又揉了一會,夏怡禾才收回手來:“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墨丁就瞞著我身份,你的身份也一定不是個丫鬟,所以你不告訴我,我就狠狠的捏你的臉。”
這個時候,燕兒居然嬉皮的笑了起來:“娘娘那麼聰明就猜猜看,猜中了燕兒隨便娘娘捏,絕對不反抗。”
隨便我捏?我可沒有那種癖好,夏怡禾咬著嘴唇學著孟傅明挑動眉毛:“如果我猜中了你就嫁給墨丁如何?”
聞言,燕兒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臉上立刻抹上一層紅暈,頭也不回的跑下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