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年間一百年時,正屬年勝的夏侯以武將的身份上了朝堂,參與了神機營創建計劃,因常勝不敗的傳奇得先皇信賴和重用,就此結識帝師玄。
“我與你父親在構思上有很多的共同點,所以他很對我的胃口,漸漸神機瑩暗地裏創建成功,他招兵我管內,久而久之便形影不離了。”玄帶著夏怡禾等人,向他居住的竹林走去,傳言竹林五十裏,似迷城非迷城,沒他允許的人隻進不出…
夏怡禾十分渴望能更多的了解她父親的事情,幹脆走在玄的身邊將孟傅明甩在了身後。
她問道:“父親可曾有提起過我,和…和回家一事。”
將扇子負在身後,特別的白發披在背後,落在腿彎處。
“回家嗎?”玄沉吟片刻,續到:“他未口上言回家一事,神機營初立,正是需要他和我的時候,他就算想怕是也抽身不出來。”
聞言,夏怡禾神色一黯,他從來沒有想過家嗎?沒有想過娘和我嗎?原來他心中隻有治國安邦嗎?
玄微微扭頭,餘光看見夏怡禾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抓住衣角。扭頭回來:“他雖未口上明,但是他常常日看遠方夜寫筆錄,都是想念和不舍一詞。”
言此,落入夏怡禾耳中,似乎能想到那熟悉的身影日夜難眠,飽受思戀之苦的人兒,才體會到那是身不由己。國事為大,家事後,安定了國事才能管理家事一。
心中那一點狹的想法消失了,夏怡禾神情煥然一新,隨口問道:“您真的活了三百年嗎?”
話剛收音,玄停下腳步,展扇轉身,霎時間竹林沙沙作響,如露雨般的竹葉片傾斜而下。白澤扇子輕輕一抖,原本即將落地和飄落在空中的竹葉片驟停,響聲消失,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夏怡禾被這一幕震住了神,燕兒更是驚呼一聲,唯有孟傅明墨丁和昌裳漾神色自若,似乎在他們眼中這並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
“啪——”扇子一合,一切又恢複正常,竹葉片飄落,遮擋原本腳下的石板路。
白澤扇入腰間,玉簫取出在手中轉了一圈,道:“我隻不過僥幸跳出了輪回,享受著無盡的時間和無盡的寂寞,既然你們要跟我學習,不妨進來陪玩下盤棋吧。”
僥幸跳出輪回?夏怡禾知道他是不願意出,所以找出這個玄乎的理由來回答。夏怡禾不是個愚昧無知的女子,她很聰明選擇了不追問,而是盈盈一笑道:“下棋總有輸贏,沒有賭注是不是太無趣了些?”
到賭注,孟傅明頓時來勁了,將原先接手的酒葫蘆在手中甩了甩,大義凜然道:“這瓊漿玉液我可就拿出來了,你們可以選擇賭注,和接受我手中這個賭注。”
心中沒有了皇陵的顧慮,燕兒現在也暫時安全,墨丁便敞開心扉道:“好,我爺許久沒有賭過,這下棋就算我一個,要是能和老師較量一局,輸了也開心。”
玄看著躍躍欲試的他們,淺淺地彎了彎嘴角,道:“我這竹園可是很久沒這麼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