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過去多少時間,玄提著一個灰色的大麻袋,來到後廚門口,沒有去問打掃的怎麼樣了,也沒有去問知不知道要打掃哪兒,而是把大麻袋放在門口邊上,道:“這裏麵是一些生食和柴米油鹽,至於怎麼處理就看你們的了。”
夏怡禾放下手中的活,看了看麻袋裏麵的東西,玄也算是細心,準備的很齊全。從早晨開始,到現在接近黃昏,她和燕兒可是沒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餓壞了。她翻看翻看了麻袋,發現裏麵有熟餅,那出來道:“謝謝玄師了,燕兒,過來吃點東西吧!”
玄持起腰間的扇子,道:“這裏麵有酒花生,到時候和那兩子喝上幾杯。”
夏怡禾在餅上咬了一口,驚喜的發現是酥的,還有點甜,歡喜的長吟一聲:“嗯——好好吃,玄師經常吃這種餅嗎?”
燕兒清洗清洗了手,尋了張幹淨的布沾上水,將夏怡禾手中的餅奪了下來放在一邊,幫她擦拭道:“怡禾姐也是的,打掃了後廚不清洗手會吃壞肚子的。”
夏怡禾欣然的笑了笑,洗完手又接著吃了起來。玄站在一旁,回答夏怡禾的問題:“我是回來的路上,路過昌府時府上丫鬟給的,這是生宴上的酥餅。”
是昌姐生日宴上準備的酥餅?夏怡禾又咬了一口,轉眼間手中的餅就隻剩下一半了,道:“那這生宴我們就更加要去了,有那麼多好吃的,絕對不能放過。”燕兒附議似的點著頭。
玄聽著好笑,這兩丫頭還是孩子心,就知道吃。他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中的扇子,道:“那花生要翻炒,到時候把我的酒葫蘆也帶出來,我們看看誰先醉。”
“酒葫蘆不是不見了嗎?”燕兒嚼著餅道。
夏怡禾輕輕撞了撞她,但是話玄已經聽到了,燕兒還沒有理解過來,就見玄臉上剛剛浮現的笑意僵持住了。
“酒葫蘆不見了?”拍打的扇子停下來了,玄收斂起笑容,“酒葫蘆放在屋裏,除了你們倆還有誰來過?”
“沒人…”
“傅明哥剛剛來過,然後又走…”燕兒吃著餅,早就把孟傅明的話忘了,夏怡禾尷尬的笑了笑,她本想沒人來過,可是現在什麼也晚了。真想狂捏燕兒的臉一頓。
玄臉色暗沉了下來,夏怡禾想指責燕兒壞事了,孟傅明走之前還特意囑咐過,千萬千萬不要他來過。她當時也沒大當一回事,隻是淺顯的和燕兒了幾句,也沒想到她這麼健忘。現在玄的臉色陰沉的像烏雲遮一樣,燕兒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想解釋也已經來不及了。
保持沉默了一會,見氣氛壓抑的難受,夏怡禾開口解釋道:“玄師你這是怎麼了?孟郎確實之前來過,不過他很快就走了,怡禾相信這酒葫蘆不是孟郎弄不見的。玄師可以想想,誰是最後一個接觸酒葫蘆的,再問問也不遲。”
夏怡禾知道孟郎來過的事情是掩飾不了的,隻能實話實,酒葫蘆確實和孟傅明沒有一點關係,夏怡禾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連解釋都不想解釋就逃跑了,解釋清楚不是自己弄丟的不就好了嗎?
玄此時一言不發,又是一陣沉默後,他終於動了,問道:“孟傅明他人現在在哪兒?”
夏怡禾剛想開口,卻被玄打斷道:“你別話,”扇子指向燕兒,“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