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已經這麼了,昌將軍心裏也踏實了許多,其實這一手策劃的人是昌裳漾自己。
想著昨晚她哭著告訴自己,她好愛他好愛他,昌將軍就無力的一歎,他虧欠自己的女兒太多,也就隻好答應她了。
不一會的功夫,燕兒就扶著孟傅明進了大殿上。
這才剛踏進大殿,一直安靜的文武百官開始細聲議論起來,這位醉的一塌糊塗儀容不堪的人是二皇子殿下?曾經的之驕子?
昌裳漾悄悄的靠在大殿門口,望著孟傅明,癡癡一笑。
皇上走下台階,來到孟傅明麵前,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心疼。孟陽一旁忽然添油加醋一句:“皇兄不是千杯不醉嗎?怎麼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是故意為之還是別有用心?”
“啪——”皇上大怒之下,抬手扇了孟陽一巴掌:“閉嘴,他是你皇兄,豈能容你這般指點?你皇兄的為人你不清楚嗎?”
孟陽倏然彎身,不再多言。
議論紛紛的百官們也一時間跪在地上,一片鴉雀無聲。
那衣衫襤褸,浮誇一麵的孟傅明睡的很沉,皇上拿了杯水直接潑了上去。
在滿朝文武百官麵前,這是家醜,這是他孟傅明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失望,皇上沒有給他留任何情麵。
一杯冷水洗麵,燕兒皺著眉頭心疼,可她既無身份也無地位,在這大殿上她是最沒有權利發言的,隻能默不作聲的扶著他。
冰冷的水流過肌膚,一陣冰涼的感覺讓孟傅明有了點知覺,昏昏沉沉的抬起了頭,虛弱不堪的睜開眼睛。
看著他如此模樣,皇上心如死灰,孟陽嘴角浮現一抹輕笑。
“父……父皇”,孟傅明昏昏欲睡的喊道。
皇上冷哼一聲,道:“你還知道朕是你父皇?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對得起昌將軍一家,對得起夏怡禾嗎?”
夏怡禾?這都是什麼?孟傅明唔了唔頭,有些頭疼,什麼都想不去來。
隻知道他在昌府吃宴等夏怡禾,吃著吃著就倒下了。
對得起夏怡禾嗎?孟傅明強打精神,道:“父皇,怡禾怎麼了?兒臣……兒臣知昌夏兩家對先皇鞠躬盡瘁,是萬人擁戴的老將軍,兒臣如何就對不起了?請父皇明示。”
“你是真的不記得了?”皇上有些疑慮的問道。
孟傅明不想讓皇上失望,就拚命的去想昨晚的事情,結果頭痛欲裂,險些昏了過去。
“那你聽好了”,皇上走上禦書桌,握起筆邊寫邊道:“朕命二皇子孟傅明去北疆協助昌將軍禦敵,高麗事情延期待後,特此將昌裳漾……許配給孟傅明為妃,等他日歸來舉行大婚。”
“什……什麼?”孟傅明掙脫燕兒的攙扶,腳下忽然吃軟,癱倒在地上。
“父……父皇,兒臣不娶,兒臣不娶,兒臣一生一世隻愛怡禾一人,父皇請收回成命!”孟傅明在地上拚命祈求收回成命,身體根本提不起力氣來,連爬都爬不動……
皇上不語,孟陽蹲到他身邊聲道:“皇兄昨夜奪了昌姐,昌將軍才來奏報的,女子的清白失在你手,皇兄莫非不想認賬?而怡禾娘娘昨晚失蹤至今沒有尋回,據是昨夜找你時,親眼目睹了那苟且之事呢。”
這一句話似一道雷電,狠狠的劈在孟傅明頭上。
隻覺得一股血氣上湧,再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