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離別(1 / 1)

他要被提前派去北疆了,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夏怡禾的失蹤,因為他酒後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不管他如何拚命去想,去回憶,始終是想不起那夜的事情,毫無頭緒,毫無印象,就像是別直接抹去了那段記憶一樣。

這一口三兩心頭血,吐的稀裏嘩啦。

心血是吐了出來,心病也隨之而來,他孟傅明往昔再不把皇宮中的規矩當一回事,但他知道聖旨不可違。

這一次他是非走不可了,可是心裏好痛。

原本想等安排妥當了諸多事情,他會和墨丁親自請命去邊疆協助,可是命運還真是愚弄人,這一走若談歸來……也有個三年五載吧。

孟傅明癱倒在床上,就像一具空殼,沒有絲毫生機的躺著,那蒼白的臉頰上沒有半點血色。

他被軟禁了!

再沒有出發之前,他被下令禁足,離不開這個房間了。

手上肩上嘴上的血跡斑斑,就算咬破了嘴唇他也忍著。

前一刻,他瘋了似了破門而逃,他想去找夏怡禾,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是玄師的對手?

“師傅,你她會回來的吧?”孟傅明平淡的語氣有些縹緲,他心中空了沒有底。

話落,斜靠在門外的玄師拍了拍門欄:“回來和回來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她若是原諒了你就會回來,她若是不原諒你,就算你找遍涯海角,也是空談。”

又噓聲了一句:“這丫頭走的啊,也算是痛痛快快,暢快淋漓,怕是傷透了心,失望透頂了。”

孟傅明無聲的閉上眼睛,手將被子抓的緊緊。

玄師又多派了很多侍衛,大多數都是有本領的,將宮殿圍的密不透風,才放心的離開。

夜深了,三裏開外兵亂嘈雜,到處呼喊著夏怡禾的名字。

一株一株的藥材種在土壤上,旁邊的石潭上被人捏碎了不少花瓣,這藥潭池的上方是露的,相接著禦花園的一座假山。水不深,也有兩三丈左右,旁邊有一塊然的岩石,是玄師喝酒賞月的地方。

“哢嚓——”酒罐子被摔在了地上,玄師驚了一驚,走近一看竟然摔了四五瓶。

嘖嘖嘖,肉痛啊,滴血啊。玄師感慨的時候,將扇子從腰間取出,在手掌心輕輕拍打:“你倒是會選地方躲,你這般喝酒可莫要糟蹋了我的好酒,還傷壞了身子,不值不值。”

那人不理會玄師的話,又重新開了一瓶繼續飲酒。玄師見她麵紅耳赤,雙眼失神,這酒怕是在強行飲下了。

扇子直直甩出,將那仰著脖子準備飲酒的酒壇子打碎了,淋了一身的酒水,頗為狼狽不堪,

隻可惜……隻可惜玄師的扇子,落入了藥潭子中。

玄師快步走過去,很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扯了起來:“你這樣糟踐自己,能換來什麼?事情已經發生,那家夥自責的發了瘋一樣找你,還和為師大打出手,他心裏也不好受。孟傅明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可有讓你失望過?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別自暴自棄!”

可是這種時候的夏怡禾,還聽得進去話嗎?她淒苦的笑出了聲,一陣又一陣的響徹在藥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