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霧靄如果是真的存在,等到亮自然會散去,假如是幻覺那才真的危險。劉俊嗅了嗅,道,“你聞到了嗎,好香啊,這個季節是什麼花才會這麼香,不會是迷香吧。”

這香來的很詭異,至少不是花香,現在依舊是深夜。我道,“把你的手給我,我們手拉著手,不要走散。”隱約有一種感覺,似乎前方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

劉俊笑道,“咱倆這麼近也會走散,還要拉手,我們共產主義接班人是不會搞斷背的。”這****的有潔癖,比如他的床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去睡,拉手更不願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他,“行了,我們並排走,你走在我的左邊。”霧靄漸漸加重,耳邊傳來歌舞聲,我正想和俊哥打招呼,望左邊一看,俊哥已經消失不見了。

媽的智障,老子話非不聽,此刻我不能光想著責怪他。想來,應該是剛才穿越厚重霧靄的時候,那些霧以個人為單位,隔開了我與劉俊,也許俊哥還在我的左邊不遠處。

我看不見他,就喊他兩聲,聽不到任何的回應,我安慰自己,俊哥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應該不會出事的。此時,我逐漸平複自己的心情,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走著走著,霧氣越來越淡,視力能夠看到的地方也逐漸寬闊起來。前麵有一個帳篷,很大的帳篷,敞開著,裏麵似乎還有人影在攢動,我慢慢的走過去。

我看到了生平最為震撼的一幕,帳篷裏麵燈火通明,隻有一個女子在跳舞,旁邊站在幾個木頭似的的侍女。她一邊跳舞,一邊唱歌,歌聲悲轉決絕。

歌詞很長,裏麵還夾雜著沭陽方言,我隻能夠聽懂幾句,“漢兵已略地,四麵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我有些沉醉,不由自主地望前麵走去。

其實,我心中明明知道眼前這一切都很玄幻,甚至極為危險,可我控製不了自己。更為準確地,我整個人都被那歌聲傳來的意境渲染,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

一曲歌罷,那女子回頭凝望我道,“壯士為何落淚?”

我猛的驚醒,眼角確實落下淚水,我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流淚的。我照直回答,“忽聞歌聲,心中有感,不禁落淚,失禮了。”

女子歎了一口氣,“隻道壯士也是性情中人,未敢請教壯士尊姓大名。”

我與俊哥深夜倒鬥,卻連番遇到如此奇異之事,後轉念一想,其實這一我們遇到的,聽到的奇異的事情也不少,見怪不怪。

我道,“不敢言貴,我姓喬,單名一個夜字,冒昧請教姑娘姓名。”

女子道,“夜壯士言重,賤妾姓姬,名字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