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偷偷地跟我,“他的不錯,我之前調查這個村子就知道了,而且還有一種事情你肯定不知道。那些搬出去的人家,他們的後代全無例外都是女的。這裏哪裏是什麼項家村,我看叫作滅項家村吧。”
著就到了死者也就是項承的家,剛進門便看到一位清新的女子,麵容姣秀,眼角還有淚痕。曹大叔開始介紹我和劉俊的身份,同時我們也知道這個女子叫作項婧月。
項婧月是項承的女兒,而且是一位大學生,就在南京一所一本高校。起這個項婧月也挺可憐的,在她出生的時候,母親因為難產而死,是項承一手把她帶大的。
我和俊哥先後上柱香,接著見家屬,也就是項婧月。“請節哀順變。”我不知道該些什麼,一個姑娘,連喪事的操辦估計也是村子裏的人一起做的,找不到話安慰她。
項婧月回禮道,“謝謝。”她看我一眼,有稍許的驚訝,“你,是你,喬夜學長。”這回輪到我吃驚,在這裏竟然還有人喊出我的名字,想來,她也是NH大學的。
喬夜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其實,我原名叫作喬光。名字是父親給我取得,他一個倒鬥人,所行之事皆是不能見光的,可我父親偏偏給我取此名。
我知道,他不想我走他的路子,希望我能夠堂堂正正活在陽光下。我不願意,辜負了父親對我的期待,於是我自己去派出所改名,知道我原名的人一隻手能夠數過來。
我和劉俊在這裏一待便到晚上,在此期間,我了解到有關項承是怎麼去世。那是某清晨,項承從山上回家,也就是在此之前他徹夜未歸。
項承回來之後便發高燒,送到鎮上的醫院打吊水也無濟於事,整個人有點渾渾噩噩。當時醫院給出的診斷隻是高燒,還配了一些藥,誰知道項承回到家的當就死了。
項承生前還在胡言亂語,什麼很多女人,還有一些聽不懂的話。總而言之,他死的有點蹊蹺,甚至可以是莫名奇妙,項婧月自己可能都不能接受。
夜色漸漸垂下來,門口擺著一個火盆,項婧月把自己拴在腰上的白色布帶取下來丟至火盆中,隨後又從火盆上跨過。至此,所有的後事都解決,村子人陸續離開,我們也告辭了。
我們假裝離開,將車子開出去,等到夜深人靜,再道迂回,不經過村子。從另一條路翻過一個山頭,不知怎的,我們從一個不大的樹林出來就似乎迷失了方向。
起霧了,這個季節起霧顯得非比尋常,而且一般容易起霧的地方多是江河湖海。俊哥也察覺到異常,“老喬,我們是不是中招了,現在我們怎麼做?”
多年倒鬥,所遇到詭異之事,超出劉俊認知範圍,他都會問我的意見,用他的話我就是咱們的方向。既來之,則安之,我在考慮,這霧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我們眼前的幻象。
有一點劉俊對了,我們已然入局,為今之計,走一步看一步。我們一直向前走著,按照我和劉俊的腳程,至少走了一公裏,然而我們還身處在迷霧中,可能還在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