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劉俊笑道,“這個畜生還敢惹到爺爺身上,看來我們革命人士改善夥食的時候到了,老喬咱今晚就吃烤野豬。”來也怪,是不是這豬聽得懂人話,用它那銀鈴大的眼睛緊盯著劉俊。

時遲那時快,野豬衝過去,用頭顱狠狠地去撞劉俊。劉俊自恃練過兩把式,一腳蹬過去。太托大了,野豬本就身具蠻力,這一撞之下,俊哥直接被頂飛摔下去。

野豬得勢不饒人,再次衝撞而去。眼見俊哥吃虧,我一馬當先,單手抓住野豬的尾巴,手起刀落。我哪能拉住,隻能夠以疼痛來刺激它,野豬受傷之後,回頭張嘴就要咬我。

看它的獠牙,要是真的被咬到,一大塊肉就沒了。俊哥反應過來,之前被這畜生頂倒,頗有點麵子不保。何況,俊哥受了傷也激起自身血性,衝過來,一刀捅在野豬腹部。

野豬性子太猛,俊哥也不是吃素的,雙手抬起畜生的一隻後腳,九牛二虎之力將其掄倒。趁它病要它命,俊哥刀子絕不留情,直指野豬喉部偏下。

野豬似有靈性,強力地掙脫,導致短刀刺偏了,饒是這樣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連尾巴,野豬有三處傷口,腹部那裏流血最多,野豬顯得奄奄一息。

劉俊疑惑地問道,“媽的,不是建國之後動物不準成精嗎,這明顯不符合共產主義科學觀啊。”臥槽,要是這野豬真的成精,保不準祖先還是豬八戒,咱們給它打牙祭都不夠。

這豬他媽還會咬人,是有點不對勁,不覺想起李衍題詩曰:“至人騎猛虎,駕之猶麒麟。豈伊本馴良?道力消其鷙。”劉俊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尖叫地讓我看。

原來,俊哥剛準備一刀解決野豬的性命,這畜生竟然望著劉俊流下眼淚。我心有所感,不忍造下殺孽,拿出隨身攜帶的白藥,撒在野豬的傷口處。

還好短刀劃出的傷口不大,再讓劉俊撕下自己襯衫,用布條簡單地給它包紮。俊哥整個衣服都撕開才勉強夠,做好這一切之後,劉俊將自己敞開的外套拉鏈拉起來。

“這算什麼事啊,荒郊野外,我們兩個大男人,我還衣衫不整,要是給別人看到,老子的臉都丟完了,我可不想和你升華革命友誼。”車子裏麵不是有備用的衣服嗎,受不了他,整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玩意。

野豬休息一會,恢複一點體力,站起來緩緩的走了。我擔心野豬由於傷勢過重,會死在某個地方,就催促劉俊和我一起緊隨其後。野豬像是知道我們跟著它,也放心地走著。

俊哥又朝我抱怨,我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冷血,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男人。來話長,有一次我跟俊哥倒鬥被困,為了活下去,我們徒手抓老鼠,剝蛇皮。

此次情況不同,這頭野豬讓我想起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的長生豬。萬物都是有其靈性,絕大多數畜生並未開啟。文中的豬是家豬,是和主人有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