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得一地風騷。
李冰河心翼翼的將本就不多的菜品端送到客人的桌子上,點頭哈腰。
“慢用。”
滿臉堆笑。
李冰河來自一個不大的東北村莊。村莊土氣,名字更土氣,東風寨。
據祖上曾經出過一個堪比諸葛亮草船借東風的牛人,所以借此為名。
這個聽起來有些土,但是仔細品位卻是有些大氣磅礴的山村土寨,卻是讓每一個村裏人都驕傲得不得了。十幾年的改革開放,也讓村子裏的人漲了些見識,村民們也逐漸接受了外界社會。
長白山脈,DAL土生土長,靠山吃山,近水吃水。
作為在知識上算是進步分子的李冰河再結束了自己高中的平凡生活後,也來到了外麵進行村民們眼中所謂的鍍金。
大城市中才有發展,這是村長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一句話,完美的應用在了李冰河的身上,托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朋友,把李冰河送到了這個兩眼一摸黑的城市。
高端大氣上檔次。
李冰河從長途客車上剛一下來,就對這裏給狠狠的定了個位,至於低調奢華有內涵,自然就被這個店二兒給毫不客氣的安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到底有沒有內涵,李冰河可從來沒有在乎過,內涵這個東西就像是溝一樣,擠一擠,總是有的。
就連老板娘都能我自猶憐敢半,這個東北的犢子可是從來沒有管過那些,反正現在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並且自己不會隔三差五去找那些濃妝豔抹的野雞們溝通感情,李冰河認為這就夠有內涵的了。
“二兒,我家那個混蛋又跑哪兒去了?叫他回來學習!”
上完菜,剛要坐下來歇息,樓上便傳來老板娘的河東獅吼。
聞言,李冰河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想也不想,直接衝著樓上也喊了一句。
“跟隔壁的妹妹溝通感情呢!”
李冰河話之時特意沒有拉長音,顯得急促,但是落在了老板娘耳朵裏,可是不一般了。隻聽見樓上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不用想,肯定是老板被連滾帶爬的踹下來找兒子去了。
老板下來,老板娘也跟著下來,不過相對於老板的和善,老板娘的表情可就不怎麼對勁了。
“這個兔崽子,年紀不大,就敢給老娘出去沾花惹草,看我今不把他耳朵給揪下來!”
完,老板娘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似乎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怒氣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連身上嚴重超標的肥肉也開始跟著按照一定的頻率顫抖。
李冰河再次驚為人。
老板在李冰河旁邊停下來。
“嘖嘖,不愧是老子的種,有我當年的風範!”
完,仿佛是在緬懷什麼一般,擼了擼自己原本就不多的頭發,硬生生弄出來一個發哥的造型。
李冰河沒有出去,以老板娘的嗓門,他不出去都能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被揪著耳朵拽了進來。
這孩子人模狗樣穿著一套明顯不太合身的禮服,手裏還抓著一支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玫瑰花。
李冰河見到這個孩子,剛要露出高興的笑容,突然身旁一道身影以異常矯健之姿衝上前,二話不朝著男孩一個掃堂腿將他絆倒,接著漫花雨般的拳腳沒頭沒腦朝男孩臉上身上揍去。
整個店裏敢如此高調對待這個男孩的,自然非老板娘莫屬。
老板娘氣得肥肉直顫,一邊揍一邊怒喝:“你這個兔崽子,還知道買花兒了,老娘這麼辛苦,也沒看見一朵花兒……”
男孩抱著腦袋嗷嗷慘叫,平曰跋扈囂張為非作歹的惡霸,此時如同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媳婦,那麼的柔弱無依,楚楚可憐。
旁邊的老板目瞪口呆,在場最高興的莫過於李冰河,憑白數日裏這犢子可沒少給自己找麻煩,此時非但沒上前勸架,反而對老板娘大義滅親的拳腳報以滿堂喝彩。
直到李冰河眼神熱烈地期待老板娘無毒不丈夫索姓一次結果這飯店裏首屈一指的公害惡霸時,老板娘卻喘著粗氣住手了。
李冰河發出失望的唏噓聲,對老板娘虎頭蛇尾的大義滅親舉動報以沉重的扼腕歎息……
“這一家子沒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