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種無名的默契,不需要打暗號,塤空曠淒涼寂寥的響在了大殿裏,把人帶向了荒涼的原野。
粗獷質樸的舞蹈緩緩舞動,一舉一動,攪動空氣,韓卿仿佛就是那隻孤獨的白鳳,自由卻孤獨。
他的動作很簡潔淒美,卻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把眾人的視線吸引到他身上。
不知不覺音樂聲急促起來,帶著一種危險的信號。
而,白鳳卻渾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大家的心立刻擔心起來。
白鳳依然翩翩起舞,他羽毛拂過眾人的臉,一種華麗淡香,襲向眾人的鼻尖,令人著迷,有人閉起眼細嗅。
白鳳腳步蹁躚,不知不覺間來到皇帝的麵前,麵具半掩在羽間,歪頭時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白鳳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麵具,拿麵具半遮住臉。
眾人看著他完好的半張臉,心裏直感慨,這個男人比女人還美,還魅惑。
韓卿手指慢慢的半脫自己羽衣,露出半個潔白性感的肩膀,眾人心裏大驚心想,難道,韓卿裏麵沒有穿衣服?
大家心裏一時蠢蠢欲動,浮想連篇。
在眾人視線還集中在白鳳身上時,北寒婧不知何時收了塤,手上搭上了一把弓,三支箭帶著疾飛的聲音穿破空氣,射向皇帝時,大家猛然驚醒。
大家趕緊後知後覺地拔劍,侍衛拔刀立刻衝上前,把架在還預謀射殺皇帝的北寒婧身上,手急速奪走她手中的箭。
但是還是遲了,那三支箭還是飛了出去,空氣一時間凝結了,大家的嗓子眼吊了起來。
侍衛紛紛舉刀砍斷那支飛箭時,韓卿歪嘴邪笑,把羽衣解下,罩住了他們的頭,讓他們不得上前。
韓卿施施然地出手,雙指夾住了兩箭,在手裏耍了個花,第三支箭射到皇帝麵前時,被側翻前來的韓卿漂亮地叼在了嘴裏。
現場一時靜止了,侍衛們把頭上的羽衣揭下,想緝拿韓卿時。
在大家眼皮底下,鐵箭的頭忽然開出金花來,韓卿回頭看著嚇白臉,縮在龍椅裏驚魂未定的蕭景煜,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三朵金花獻上,慶賀說道:“生辰快樂!”
“這個驚喜……朕很意外。”蕭景煜扶正平天冠,坐正身子,透過還在顫動的白玉珠簾,看著身著半袖白衣的韓卿,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道。
“有毒,皇上別接。”大臣們驚道。
蕭景煜哈哈一笑,說道:“這是韓駙馬送朕的好禮哪有不接之禮。”太監替他接過了那三支箭花,蕭景煜撚起一隻金花,舉到眼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原來這箭身上有個不起眼開關,能夠開合花朵,這倒是新趣!
李君燁一直在看熱鬧,看見那能開花的箭,忍不住上前,討要說道:“可否借臣一觀。”
蕭景煜頷首示意,太監給李君燁一支。
李君燁捏在手裏開合了一下金花,眼睛立刻亮了,忍不住稱讚道:“這倒是一種殺傷性極大好武器,若是改裝一下,就能箭入血肉,開出鐵花,把皮肉弄得無法縫合,血流不止而死。”
韓卿立刻意思到自己幹了一件蠢事,把自己發明的武器,給了別人,要是被他們給研究改造成功,大批量製造,豈不是給自己招禍患。
韓卿想到這恨不得立刻奪回金花,可是要回明顯不可能,隻能說道:“李丞相,這隻是韓卿的送與皇上的小禮物,博君一笑,貴國難道非要把它變成屠殺在座各位的武器?”
“嗬嗬,君燁隻是說說而已,韓駙馬不必驚慌。”皇帝看向韓卿那張厲害的嘴,替自己的丞相說話道。
“韓卿自然信您的話,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牧雲國國君如若說話不算話,天下人恐怕都難以服眾。”韓卿話裏意有所指,在座的人都聽懂了潛台詞,就是你牧雲如果造了這武器,就是違反今天的話,大家就有理由打你國家了。
“天下人自然都不願意這種殘忍的武器出世,若是誰敢私底下製造才是冒天下的大不諱。”顏子卿離開位置,走到李君燁身邊拿過他手裏的箭花,開合玩耍道。
“顏丞相說的是,隻不過能否先放開內子,我們來給皇上獻藝,如今卻遭刀劍相向……”韓卿麵上微笑,心裏早就罵開了,老子的發明的東西,還不能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