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軲轆,飛快地碾壓過青石板,向宮門外驅去。
“站住檢查!裏麵是誰?”守門地侍衛亮出武器,遠遠地攔住兩輛馬車,喝聲道。
馬車漸漸地緩慢下來,轎簾被一隻手撩開,後麵探出一個小廝的臉,說道:“官爺,我們這車裏是法師,今天剛進宮給驅邪完,我們法師肚子還餓著,你就行個方便,讓我們出去吃個東西。”
小廝說著從腰間,掏出幾兩銀,塞到侍衛的手裏。
侍衛掂量著銀子,用武器勾起後麵輛馬車的轎簾,抬起一隻腳踩著轎框,巡視裏麵眾多的箱子,用武器敲著木箱子說道:“裏麵都是什麼?”
“都是祭祀的東西。”小廝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展露出祭祀的衣服說道。
“嗯,走吧。”侍衛剛想放下簾子,忽然聽見箱子裏有咚咚的聲音。
“什麼東西在響?”侍衛警惕地靠近,小廝捏了一把汗,趕緊解釋說道:“是祭祀沒用完的雞,愛啄箱子。”
“你看。”小廝立刻打開箱子,露出裏麵的幾隻綁住的雞,打消侍衛的疑心說道。
“好嘛,準備的挺充分,走吧。”侍衛收回腳,回到自己的崗位說道。
小廝趕緊點點頭,回到第一輛車子上,讓車夫開車。
馬車上的不斷的傳來咚咚聲,侍衛們打開宮門放這一夥祭祀的人出去了。
祭祀的人,一鹿向城中駕駛而去,在一家客棧歇了下來,已經是一身便裝,樣貌也完全不一樣。
小廝們抬了三口大箱子下了馬車,一路抬進客棧的房間裏。
韓卿想到自己被下禁功散,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便覺得沒有安全感,轉身問樊墨涯說道:“你現在能調解藥,解開我身上禁功散嗎?”
樊墨涯搖搖頭說道:“我現在不知你中的是哪種禁功散,現也缺藥草,隻能回北寒慢慢給你解毒。”
韓卿煩躁地跺了跺腳,走到三個箱子前,抓起中間的箱子,拉開箱蓋,看著裏麵的被綁住手腳的莫相離。
吃力地把她抓起來,放到椅子上,拔下她塞嘴裏的衣服,苦口地教育說道:“嫣兒,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北寒,一路別再給我舔麻煩。”
“哥哥,我求你把我放回去,把解藥給我,牧雲不能沒有他。”莫相離蹦站起來,抓住已經換了一個麵貌的韓卿,哭著求道。
“那皇帝隻要再等兩個時辰就會毒發至心脈,會受到肛腸寸斷的痛苦,直到吐血而亡,等到明天全天下就會知道了,哈哈哈。
我還覺得,他死就這麼輕鬆被毒死了,太便宜他,我以後一定要把他的屍體從墳裏拋出來,挫骨揚灰。”韓卿甩開莫相離的手,陌生的麵目露出猙獰的惡毒。
莫相離被嚇了一大跳,不解地說道:“哥哥,你為什麼這麼恨檀郎,他是那樣的好。”
“你懂什麼!他就是個混蛋、一條無恥的狗!”韓卿想起自己被那跳狗給壓了,麵容越發的扭曲。
莫相離見求自己哥哥無效,轉而跪著,拉著樊墨涯的黑袍,哽咽著請求道:“大法師,求求你,給我解藥好不好。”
樊墨涯目露憐憫,平和地說道:“姑娘,此藥雖是吾下的,可您想要解藥,還得你哥哥同意才可以。”
樊墨涯把皮球又踢回給韓卿說道。
“哥哥,求求你,讓大法師把解藥給我吧,隻要你給我解藥,我願意心甘情願地隨你回北寒。
如果,檀郎死了,我就立刻自殺隨他下黃泉,除非你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妹。”莫相離咬著舌頭狠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