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回房在床邊櫃子裏拿了門鑰匙,看床上舒服躺平了準備休息的人,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這才匆匆出去鎖門。
要是床上那個人是每晚都睡在那的人,他感覺幸福值就滿了,其他什麼都可以隨意,生意上有些煩心事好像也不那麼重要。
不管怎麼樣,任非凡都要想點辦法把人留下,不行的話就盡量延長這個時限。
放她一個人離開,總感覺放心不下,而且她還沒從失去孩子的痛苦裏走出來,一個人旅行時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又幫不上忙。
要是這種時候,被什麼完全不清楚情況的男人插足,任非凡無法接受。
他倒是考慮下他自己,不就是這個根本不清楚狀況的男人。
任非凡晚飯沒吃的確餓了,利索地吃麵時,梁羽菲說了父親的事,而後忍不住還是問了。
“表哥你不是牙疼,吃這種熱的東西沒事嗎?”
“沒事,剛才在房裏含過藥片,現在還沒什麼知覺。”
“哦。要我幫你收拾房間嗎,如果你擔心其他人會把文件弄丟的話?”
“沒事,我剛才整理得差不多了。”
快速填飽肚子後,任非凡對羽菲說,“你放心,生意上的事很快就能解決,就算不行,姨父的事我這邊也會盡力想辦法。”
“是…說要找清晴姐姐幫忙嗎?”梁羽菲雙手撐著下巴,稍微撇了撇嘴。
“這是不希望我找她?”
羽菲坐起身無意識交叉了十指,“表哥你不喜歡她,好不容易退了婚約,為了我的事去接觸她也不太好吧。”
“你還是不喜歡師清晴?”
之前師清晴告訴了她那麼個天大的秘密,此後兩人經常會聯絡,任非凡還以為她已經成功被收買了。
“我隻是不想為難表哥,也不希望你受委屈。”她說完後小聲補充,“我是不太喜歡她那種大小姐脾氣,看起來就不能吃苦受累,表哥你跟她在一起肯定各種被拖累。”
想想去年的暑期野營,梁羽菲覺得那簡直是災難。
“那席餘呢,你還是很討厭她?”
梁羽菲抬眼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了,表哥又提起這個人。
“你們不會還有聯係吧?那種女人,表哥你還是忘了她比較好。她雖然表現出來得很好很單純,但那完全都是為了蒙蔽你,表哥你醒醒!”
任非凡保持了沉默,湘姨那件事的真相,他認為還不是告訴羽菲的時間,估計一時半會她這個看法都不會變。
“表哥?”
“我知道了。你安心去休息,姨父的事我放在心上的,你放心。”
比任非凡先上樓的人,不知為何神使鬼差去開了他的房門,可是鎖住了,她隻得放棄了。梁羽菲還是有很多懷疑,這家裏人不會隨意進出表哥房間,即使進去也不至於動他的東西。
回房後任非凡重新去刷了牙,出來看到在床上裝睡的人,考慮後悄悄摸上了床。
二十多歲的少男少女共處一室,她究竟指望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小人。”欣語在他把手放到不該放的地方時,出聲鄙視了他。
“你來找我時,難道沒想到過這件事嗎?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麻煩。”
欣語在他整個性起之前,抓住那雙豬蹄,夾住雙腿,一個翻身把人反扣住後,順手把他推下了床,推回了地鋪上。
雖然是從一個柔軟的地方滾到另一個柔軟的地方,但高度落差還是發出一些聲響,而且任非凡摔得也不輕。
“喂,剛才那是什麼?”
“提前跟你說,我可是正規練過,你那些打架學來的本事,可打不過我。”
任非凡整個人還傻眼在地上,這第二人格附帶的技能是怎麼回事,太犯規了吧?!
高中時也有一次,師清晴找了校外的人找茬,席餘那個傻子信了那些人的演技,還真以為別人是找師清晴麻煩,頂替了她那個好朋友準備挨打,當時就是任非凡救了她。
論打架他一般人還不至於打不過,當然十三那種他的保鏢級別的就不行。
現在是怎樣,他看上的女生居然達到了那種等級嗎?喂,上天在玩他嗎?送了人來,還送了那種格鬥技,是想逼死他的節奏嗎?
“失憶前十八年就會,剛認識沈卓的時候,他有訓練我,雖然他跟蕭寺打不過,但一般的練家子,都不是我的對手哦。”
任非凡臉全黑了,他還記得蕭寺跟沈卓那次在足球場的對打,完全不是外行能看懂的路數。
“我去……”最後他默哀了這麼兩個字。
“不過沈卓最厲害的不是格鬥,蕭寺的話,也是柔道比較好,他適合那種比較陰險的招數。”
好吧,他輸了,他們這些人到底都是做什麼的,太不合常理了。任非凡望著天花板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