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馨的墓,看清楚以後,慕九歌漸漸消除了心中的恐懼。
可下一秒,那雙大手鉗製著她重重的往地板上麵撞,慕九歌想掙紮,卻發現男女力量竟是如此的懸殊,很快的,慕九歌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白皙的額頭立即冒出紅血絲。
“啊……連少驀……你瘋了嗎?”慕九歌咒罵著回頭,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壓根不是連少驀,而是多年未見的沐冬回,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鋒利,就像千萬根毒刺在她身上亂刺,那滔天的恨意讓慕九歌的心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
而連少驀則麵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好似在觀賞一出精彩的戲,絲毫沒有想要過來救她的意思。
沐冬回是個瘋子,五年前她就見識過。現在落在他手裏,她不死也要脫掉一層皮。更何況,這個人五年前就沒有理由的厭惡她,連少驀若是不過來幫忙,她恐怕凶多吉少。
“慕九歌,五年前你害死馨兒,又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今天我一定要你為她陪葬!”沐冬回說著再次揪起慕九歌的頭發往地板上麵撞,“但是在你死之前,你必須先磕滿一百個頭。”
“冬回,就這麼讓她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就在這時,連少驀的聲音在慕九歌身後響起,聽到這話,慕九歌隻覺得全身的血液、細胞都割肉剜心般的痛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
不是不知道連少驀恨她,但在聽到他絕情的話語時,她還是會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痛。
“你要護著她?”可沐冬回卻從這話裏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他沒有回頭,但卻加重手上的力道把慕九歌的頭往地板上撞去,他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發泄著對連少驀話語中的不滿。
“我之前跟你說過,死得太早對她反而是一種解脫,讓她生不如死的過完這下半輩子,才是對她最好的報複。”他站在逆光處,沐冬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沁入心脾的寒意。
“好,隻要她不死,我今天怎麼對她都可以,是不是?”沐冬回說著,繼續推著慕九歌在地上磕頭,慕九歌隻覺得腦袋和耳朵裏一直都在嗡嗡作響,滾燙的鮮血滴滿了墓地前的水泥地板,也糊了她的臉。
“你高興就好。”淡淡的一句話說完,就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絲毫看不出絲毫情緒,慕九歌的心也隨著他的這句話狠狠的摔落在地上,被人踐踏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得到允許的沐冬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知道過了多久,慕九歌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她就像是一個點頭娃娃一般,不停的在連馨墓前磕著頭,倏地,一股腥甜的感覺湧上她的喉嚨,鮮血猛的從她嘴裏噴出來,正好噴到墓碑上的照片。
沐冬回似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從口袋裏抽出一把槍,對準了慕九歌。
“五年前馨兒被一槍打死的時候,她該有多痛啊,鮮血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身體裏麵流失,而她卻無能為力,今天我也得讓你嚐嚐她那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