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春寒堅定道:“隻要公子願意教,春寒就能吃得了苦,春寒不會半途放棄的。”
司雲竹笑了笑,“好。”
心裏卻不以為然,他回憶起自己之前在東林山上的勤學苦練,若不是心裏一直有個執念支撐著,他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學武之路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容易。
人們大多隻能看到功成名就,卻看不到別人身後的心酸汗水。
“那這樣吧,等咱們安穩下來了我再細細地教導你習武練劍。”
江家。
瓊魚在江苑麵前一一講述自己今日在傾月樓的所見所聞,發覺江苑的眸光越來越陰沉,她心裏有些發慌。
這可真是一份要命的苦差事!
“司公子先坦白說心悅落小姐,而後落小姐非要說她先告的白,再然後落小姐厚顏無,恥地逼迫司公子說喜歡她,再然後落小姐強wen了司公子,最後,還給了定情信物……”
完了,不能再往下說了,不然她真怕江苑會當即爆發。
“嘭”
江苑手裏的瓷杯子十分淒慘地摔成了一堆渣渣。所幸,瓊魚動作十分敏捷地躲過去。
待看清那隻杯子是皇家特賜的那隻,她的心頓時像被大石頭錘了一般心疼。
這可是價值一座城池的寶物啊!小姐真是太敗家了!
“哼,告訴周平,假如司雲竹想走,給我攔住!”江苑道,平靜之下是包藏不住的怒意。
瓊魚皺皺眉,“小姐,就憑傾月樓那幾個廢物根本攔不住司公子的。”
“攔不住也給我攔,本小姐就是不想讓他走得順風順水!”
瓊魚被嚇得一愣,小姐竟然為了那個司公子發這麼大的火……
“是,奴婢馬上去吩咐。”
瓊魚趕緊推出屋子,她黑色的身影在夜間飛速跳躍,不消片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寂靜的夜晚,飄蕩著一聲悠遠的歎息。
小姐應該還沒發現自己越陷越深了吧……
司雲竹剛找過鴇父周平說離開的事情,鴇父周平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也沒有阻攔他。
於是,他很順利。
剛出了二樓的長廊口處,便遇上了擦肩而過的瓊魚,司雲竹一想出於禮貌,這件事應該有必要跟江苑說一聲。
他便叫住了瓊魚,道:“在這裏遇到你也省得我再費力特意去跑一趟。”
瓊魚站住,敬候。
“公子想說什麼?”瓊魚不徐不慢地問。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拜托你傳個話給江苑,我明天就要離開傾月樓了。”
瓊魚沉默著,沒想到司雲竹走得這麼快,這回去一稟告,估計小姐又得生氣了。
“好,公子的意思,奴婢一定代為轉達。”
“嗯。”
司雲竹走後,瓊魚還是先去找了鴇父周平,周平見了瓊魚滿臉堆笑,可是聽了瓊魚的吩咐又麵色難看。
“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咱們這哪裏是雲月公子的對手啊~”周平回想起司雲竹第一次來傾月樓的場景,那叫一個慘烈。
他連忙擺擺手,道:“哎呦,這,這真的行不通,行不通!”
瓊魚道:“我知道你們那點水平,但是小姐說了,不能讓他走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