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春寒口吐鮮血,卻沒有皺一下眉頭,目光緊鎖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帶著殷切的期望。
張喆怒吼一聲,道:“你們幾個留下來看著這些人,其他的人都跟隨著我把那輛馬車給追回來!”
“是!”
而後,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向前奔去,張喆首當其衝,緊追不舍,幾乎快要碰到了馬車的尾部,但是每次都是差了分毫,氣得張喆臉色鐵青。
車內的司雲竹感受到馬車急速奔馳而產生的搖晃感,頓時覺得翻地覆,胃裏一陣陣的惡心,車外的羅生也關注到了司雲竹在裏邊的動靜,但是她不敢放慢馬車的速度。
就在這時候,馬兒似乎是脫了韁繩,身後莫名多了幾匹騎著馬追趕而來的仆人,她們驅馬的速度幾乎快要和羅生的馬車持平了,羅生心裏震驚。
張喆踏著那些騎馬仆人肩膀,她奮力一躍,就輕鬆地落在了羅生的馬車頂上,“哈哈,不要再做無謂掙紮了,要是你男主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的哦~”
羅生緊張得幾乎快要窒息,就在這時候,馬車頂部炸裂,張喆措手不及,摔落在地上,司雲竹提著長劍從馬車內部飛出。
他依舊是一襲白色的長衫,背挺得筆直,圓鼓鼓的肚子有點兒出戲,長發披散著,臉色蒼白無力。顯然在馬車裏坐著讓他暈乎得難受。
司雲竹一隻腳獨立在殘破的馬車頂上,目光清冷地盯著後部跟著的一群人,忽而他執起長劍,想要朝著張喆方向而去。馬夫羅生連忙勸道:“郎君不可啊!咱們現在還是趕緊離開為好,您這樣的身子怎麼能以一敵眾!”
司雲竹呼吸漸漸渾厚起來,太多的人都告誡他不要出手,可是他真的很憋屈。如果此刻他能夠擊殺這個為首的仆人,那麼之後的那些嘍囉就沒有什麼畏懼了,他們還可以救出之前被扣押的三人。
他心裏是這樣考慮的,卻全然沒有考慮自己的身子到底能不能完成這樣高強烈的運動。二話沒,司雲竹便朝著張喆而去,落地與張喆來回過了幾眨
馬夫羅生見了趕緊地拉住韁繩,使受驚的馬兒停下來。
起初張喆手裏沒有武器,所以處處在躲避。兩人糾纏著,張喆借機從地上拾起一把大刀,有了武器之後,張喆顯得從容了許多。兩人又來回的過了十幾招,司雲竹漸漸地體力不支起來,動作吃力起來。
張喆見了,內心大喜,仿佛身體裏有無窮無盡的力氣一樣,猛地爆發出來對著司雲竹就是接二連三的猛砍,司雲竹節節後退,招架不住。
馬夫羅生在一旁看得幹著急。
“郎君,心啊,郎君!”
“砰——”
司雲竹的長劍被張喆挑落,張喆舉起刀架在司雲竹的脖子上,鬼魅一笑:“現在,你還不束手就擒?!”
司雲竹冷笑,“江苑要的人是我而已,其他的人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用處,把他們都放了,我就乖乖的跟你走!”
羅生驚呼:“郎君,不可以啊!”
張喆嗤之以鼻:“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處境,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