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和寒蓉回到楚王府的時候,迎麵碰上了陸進。陸進一見到馮瑋,憂慮的道:“王爺,皇後來了信函。”
“什麼信函?你看過了嗎?”馮瑋話的時候,寒蓉便走開了。
“未經王爺允準,下臣不敢私拆信函。”
“拆吧。”
“諾。”陸進迅速的拆開了信函,大吃一驚,因為信函不是文字,而是一幅畫。
“怎麼了,陸主簿,信函上什麼了?”
“王爺,你看,是一幅畫。”
馮瑋接過來一看,隻見畫中是一個太陽被一彎月亮包裹著。
“隻是太陽和月亮,皇後想要告訴本王什麼呢?”
“王爺,下臣觀此畫極為反常。”
“噢,有什麼反常的地方,陸主簿但無妨。”
“王爺,一般作畫者,一定是將太陽畫的比月亮大,可是此畫中,月亮竟然將太陽包裹住了,反常,真是太反常了。”
“太陽?大月亮?”馮瑋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個“明”字嗎?賈南風將這幅畫送到荊州,是什麼意思呢?
“王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陸主簿,本王有一位朋友,她的名字中有一個“明”字。”馮瑋沒有將明月的事情出來,隻是用一個“朋友”來代指了。
看到馮瑋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陸進輕聲的道:“莫非王爺的朋友現在在皇後的手中?”
“沒錯。”
“原來是這樣,不過下臣以為,成大事者不拘節,王爺的朋友雖然會有所犧牲,但是能為王爺的大計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相信王爺的朋友會感到欣慰的。”陸進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賈南風想要挾馮瑋的話,就讓馮瑋舍棄他的朋友成就自己的大業。
“陸主簿,這個朋友對本王非常的重要,你去通知呂蔽,石家父子,到書房議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當然重要了。
“諾。”
馮瑋在荊州楚王府內的書房裏召見了陸進,呂蔽,石家父子,共議形勢。
“各位,陛下身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皇後****已久,太子之禍恐怕不會遠了,目前的這種局勢,本王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王爺,陛下病危於荊州十分有利,陸進以為王爺可以坐等時局的變化,把握機會,成就大業。”
“陸主簿和許長史想到一塊了。”馮瑋淡淡的表情,很明顯是不讚同陸進的建議的。
“王爺,呂蔽以為,皇後****,王爺何不挑選精幹之士行刺皇後,救醒子而成就大功?。”
“王爺,石泉以為,呂將軍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行刺之事,卻不可行。”
“石泉,你和本王想到一塊了,雖然要救醒陛下,但是也犯不著殺人,對不對。”
“王爺,石泉不是這個意思。”明顯的打臉,馮瑋有點生氣了。
“石泉,有什麼想法就一口氣出來,本王最不喜歡裝高深莫測的人了。”
“王爺,現今下各方勢力角逐,之所以沒有下大亂,是因為有皇後一黨坐鎮洛陽,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畢竟朝廷的大事務總算還有人打理,可是一旦皇後遭人暗殺,朝廷失去了掌舵人,則下各路諸侯一定會趁機作亂,割據稱雄。到那時候,王爺能不能在行刺事件中全身而退還是未知之數,就算能退出來,恐怕也很難掌握下的大局了。”
馮瑋覺得石泉的很有道理,連連點頭。
“王爺,陸進也認同石泉所言,隻不過,要是有把握救醒子,就不用擔心下大亂了。”陸進的意思還是要殺了賈南風。
“陸主簿,這陛下所中之毒名叫醉紅塵,是一種極陽的奇毒,本王之先遠走西川,就是為了向回春穀求討解藥,隻可惜功虧一簣。現在要想救醒陛下實在是太難了。”
“如此來,陛下永遠都不會醒了。”陸進一臉驚喜的問道。
“也可以這樣吧。”
“那就太好了,王爺,隻要皇後對東宮太子殿下動手,咱們就在荊州誓師北上勤王。憑王爺的實力,嫡係皇脈的尊貴,必定可以榮登九五之尊。”
“你們滿腦子怎麼都盡想這麼些陰謀詭計呢?,那太子可是本王的親侄啊,本王是不會讓皇後加害他的。本王明就啟程去洛陽保衛東宮的安全。”其實對於太子,馮瑋是沒有什麼情感的。不過明月母子還在賈南風的手上,自己怎麼能不去洛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