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婦人誇獎是誇獎,可是心中卻盤算著自己的利益,以及娶到的兒媳婦對自家老爺或者是自家兒子的幫助,在在仕途之上,有沒有什麼可以幫襯的地方。
女眷們自然是由鄭玲一直在接待的,一群夫人有說有笑,女兒家則是謝月在周轉,女兒家之間嘰嘰喳喳的也好不熱鬧。
相對於女眷席這邊的輕鬆,男眷席那邊可就不是如此了,在場的都是官場的老油子,嘴中打著哈哈,言語中卻全都是試探,以及同僚之間籠絡人心,能夠獲得的益處,看似熱鬧非凡,其實背後無一不是時時刻刻牽扯著利益。
這時,在場的一位夫人起哄道:“章夫人和蔣夫人,你們理應單獨敬謝老夫人酒啊!你們可是……”
這位婦人的話中有話,在場的這些夫人都是後宅之中的高手,又怎麼會聽不出這些話中的含義?
蔣夫人聽到此話並沒有有什麼特別的神情,對於她而言,不過就是庶長子娶一個庶女罷了,這個庶長子是一個斷袖,將謝雨娶回家他們之間不過是為了利益,各取所需罷了,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親不親的。
謝家二房的人一直在京都都是維持那一幅善良的麵容,其實這善良的麵容下隱藏著怎樣醜陋的嘴臉,蔣夫人也通過這次的親事看出來端倪,嘴角略微有些不屑之意,一個庶長子而已,還輪不到她如此做。
隻不過章夫人麵色之上也沒有高興的神色,本來張府攀上了謝府本就是有些高攀,原本謝姝在京都是那樣的名聲,人人都盛傳是一個草包,粗俗不堪。
可是通過上一次的校驗之後,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謝姝的變化,蔣夫人對此也感到十分的驚奇,因此就派人悄悄地打聽了謝姝,知曉謝姝是真的長大了,徹底的明事理了。
她也就動了一些心思,既然謝姝的名聲不是特別的好,可是校驗也證明謝姝並非傳聞中那樣的草包,兒子娶了謝姝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所以,章夫人才向謝府提親了,遞了自己兒子的庚帖。
可今天,她原本是想見一見,那個傳聞之中已經徹底改變了的謝姝。
偏巧,謝府的人說謝姝身染了重病,根本就無法參加謝老夫人的壽辰,所以也就無緣見到謝姝了。
此時章夫人的心中卻是深深的憂慮,謝姝既然染上重病,萬一一直都好不了,兒子娶了她,可不就禍害了自己兒子的一輩子,因此她對於這個夫人的提議此時亦是有些不喜的。
這時候,王姨娘也悄然的出現在宴會上,不過是沒有多少人注意罷了,王姨娘在不遠處,看向鄭玲稍稍的點點頭,鄭玲心下了然,嘴邊的笑意更甚。
隨即,便出來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將氣氛再一次緩和了。
“來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在此各進兩位夫人,一杯酒,兩位夫人可莫要推辭。”鄭玲麵容之上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