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曦,你——!!!”
盛景辰如一隻暴怒的獅子,怒發衝冠,咬牙切齒。
既然她那麼嘴硬,他也不必憐惜了!
沉浮一夜。
盛如曦最終在盛景辰臂彎下睡去。
時候她就喜歡躺在這個溫暖踏實的懷抱,睡得熟甜。
如今,盛如曦隻覺利刃抵喉,想趕快逃離。
咬了咬牙,盛如曦微啟雙唇,抬起手肘,指腹觸碰到男人如烙鐵般滾燙的皮膚。
“盛景辰先生,既然交易已經結束,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陌生的語氣,疏離的稱呼。
闔眸假寐的男人,倏地掀開眼簾,雙眸宛似鷹般銳利,“交易?”
手臂微微一收,充血的肌肉很堅硬,男人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按得不得動彈。
在她眼中,和他旖旎一夜——隻是一場交易?!
盛如曦屏住一口氣,“對!交易!”
盛景辰冷笑:“什麼交易?”
盛如曦臉色一變,雙唇發白,“你答應過我,隻要我陪你睡,就把我爸爸從監獄救出來!”
盛景辰臉色難看,寒聲道:“盛如曦,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有很多,你是第一個。”
“盛先生,您太抬舉您自個,我沒有閑工夫陪您睡覺,若是為了肉體,大可以去夜店找牛郎,伺候得我舒舒服服,而不是被您糟蹋!”
牛郎?!
這個女人——
竟然把他和牛郎相提並論?!
盛景辰眸射寒光,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和我睡你很虧?!”
“不錯!”盛如曦心底發了狠,閉著眼睛,聲音刺耳:“一個傭人生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
“盛如曦!”
戳中軟肋,男人徹底被激怒。
盛景辰暴怒而起,從床上跳起來,抓過盛如曦的脖子,捏緊的拳頭砸在落地窗玻璃上。
嗙啷——
落地窗的玻璃應聲而碎。
巨響盛如曦聽得心尖一顫,還沒反應過來,被盛景辰用力壓到了落地窗邊緣,冬的北風從破開的窟窿灌進來。
冷入骨髓。
盛如曦渾身一顫,秀美輕輕一擰。
玻璃碎片硬生生刺入後背,殷紅粘稠的濕熱順著背脊一路往下下滑。
疼。
不過現在比起疼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
總統套房是酒店頂層,窗外是千米高空,車水馬龍得像會發光的螞蟻。
隻要盛景辰鬆手,她就會掉下去,屍骨無存!
緊接著,“先生?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響聲的許弋衝了進來,赫然看到自家先生掐著盛如曦姐的脖子。
“滾出去!!!”盛景辰抓過床單裹住盛如曦不著寸縷、滿吻痕的身體。
許弋心驚膽戰,慌忙退出。
先生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
明明好不容易見到了思念整整五年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盛姐?
“想死?”盛景辰麵色陰鷙,如地獄羅刹,聲音寒冷如霜,“我成全你!”
看著眼前人,盛如曦心灰意冷。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景辰哥哥了。
盛家家道中落後,盛如曦學會了看人下菜,見人人話,見鬼鬼話,可是沒人告訴她該怎麼應對暴怒的舊情人。
離死緩還有三,爸爸……
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