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並不太好的感覺。
他卻無所謂的直接將衣角擦上我手上的泥巴,完全不在意我是不是同意他這樣做。他擦的很細致,也很溫柔,甚至有一瞬間竟讓我有些混亂與迷離。
他的袍子上已經留下了我雙手上的全部汙泥,但是他卻不在意般,將那截袍子直接插在了腰帶裏麵,露出了裏麵兩條修長的雙腿。
“喂!”眼見著他已經貓腰走進了那個洞口,我隻站在原地叫住了他。他回過來,很是納悶。
“你、”我漲紅了臉,但是這句話我覺得非不可,“你可不要愛上我!”
他愣了一下,表情竟然看不出情緒的波動。然後他轉過身,“別叫我喂,我叫做生苦。”
眼見著他已經深入洞口了,我也不能自己在這裏幼稚的鬧著別扭。自己也不是個十幾歲的女孩了,“大局為重”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也隨著他走了進去。
豈料生苦卻並沒有走的太遠,這洞口還算纖長,我在裏麵也是正常站立,而生苦則需要微微歪著腦袋。
“這裏這麼黑,你不跟上來,我還真的有些害怕。”半開玩笑的著,生苦轉了頭,繼續前進。似乎剛剛這句略帶著撒嬌的話並不是出於他口。
很快,這個隧道,到頭了。
生苦側了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剛剛讓我先走多好,現在又要在這裏擠呀擠的。”到這個又字的時候,一抹紅暈不由的爬上了我的雙頰。
突然那隧道中的一吻充盈了我的整個大腦,讓我一時心緒紛亂。
生苦的表情卻仍舊很淡然,他側了身,並且盡量的收縮的腹部,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似乎在用實際行動向我明,之前那個吻根本就是與他無關的樣子。
我比較順利的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重新睜開了星空瞳孔。沒錯,就是這裏。湛藍色的結界,就如那蠍子精的湛藍色的眼睛。我輕輕向那結界伸出手去,身上的保護甲就發出了輕微劈裏啪啦的類似電流的聲音。
“有腐蝕性。”我認真的道,生苦也在一邊點了點頭。
試探著將手指慢慢的探入那結界之內,雖然有一定的阻礙感,但是也還算順利。我轉過身對著生苦道,“我一會用通樹的靈力為你建造一個保護膜一樣的東西帶你進去。”生苦篤定的點了點頭,但是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其實你知道麼?你眼睛這樣的時候,超嚇人。”
我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好險就交代在這了。好半,我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但是因為此時的眼睛還處於星空瞳孔的狀態,可能也並看不見白眼。
慢慢的釋放了一部分通樹的靈力,在生苦的身邊做了一個泡泡一樣的結界。這個結界主要起到防止一切包括物理或者法術攻擊的作用。之前我與紅拂對戰那次,就是用它來保護過年幼的重明。
生苦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甚至好奇,他輕輕的用手指觸碰著泡泡,竟然顯露出了類似孩子一樣頑皮的笑容。
“喂,別淘孩氣!”心中雖然也詫異之前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生苦,但是臉上仍舊凶巴巴的,他就像是孩子偷吃糖被抓了先行了一樣,悻悻的收回了手。
默默施展廣觸術,隻覺得自己的通樹的觸角先是探進了結界的門口,接著向著四處蔓延著。就像是一張緊密的蜘蛛網一樣,隻要是路經的一切,都會完完整整的複刻在我的腦中。隻不過我因為釋放了一定的魔氣,所以通樹的靈力現在隻能以一種和諧的狀態與魔氣同在。而且在魔氣全部被釋放的時候,它還要被其吞噬。所以通樹的靈力雖然盡了最大的程度助長了魔氣的威力,但是自身卻被魔氣限製了滋長。所以,這可能也就是我入魔以來再也沒有看見曾木的原因了。
廣觸術隻能在以我為圓心的一定的距離探查環境,但是超出了這個距離,似乎也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所以,這就要靠我自己不停的運動。
我將袖子挽起,然後一把扯住包裹著生苦的泡泡。那泡泡很輕盈,其實並不需要我用多少的力氣就會跟著我走,隻不過在泡泡與那結界接觸的時候,似乎突然之間像是兩張砂紙摩擦在一起,一時間竟有些進退兩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