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俺們像是土匪嗎?”女孩子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別人,似乎這裏的人確也不像是能打家劫舍的樣子。
“可是,你們昨抓了我!”我有些不服氣的道。
身邊就急忙跑了著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昨晚沒有看清,他竟然長的還算清秀。雖已經算是上了年紀的年輕人了,但是在這一堆人之中,還算幹淨利落。這時,他很有些躊躇。
“對不起,昨是我,我沒看清,我還以為你是…”我本來想對他發個火的,但是看他那種忠厚老實的形象,竟然就把這口氣忍下來了。
“所以,這裏不是土匪窩?”我有些生自己的悶氣。
“不是…”那個男人微微低了頭,似乎對我做的事情他很是抱歉。
我有些無奈,我又不能把他怎麼樣。“那你之前是要抓誰?難不成是把我當成了野獸?”我有些好奇,所以就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豈料這一句剛一出口,周圍的人就都放下手裏的東西,全體沉默了。
我有些奇怪,“怎麼了?你們抓我的時候,明顯已經感覺到我是人了,但是你們又不是土匪。在那樣深的大山裏,你們原定的計劃是要抓誰?別告訴我是老虎或者是狼?”
我其實很擅長這種咄咄逼人,更加是自恃他們這幫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們突然看向同一個方向,我聽到從我的身後傳來了那個叫做參爺的聲音,“丫頭不錯,膽子很大。”
我回過頭去,看到那個女孩已經走過去攙扶著他的手,可是那個參爺卻一點都不顯得老態,甚至還很硬朗。
我站定了看著他的臉,知道隻有他才會給我準確的答案。
“我們啊,真是不是你所的土匪或者是山賊。”他的聲音沒有昨晚那樣冷,甚至有一些哄騙的意味。就像是你想要孩子去寫作業,但是我先給你買塊糖。
我看著他的臉,隻是覺得滿臉的詭計。不知道為何,我並沒有從這參爺的臉上看到那麼一些許的慈祥與樸素。相反,我隻覺得這裏的人對他的那種尊重,隻不過是懼怕。
“所以,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咄咄逼人,想看看他的虛偽的麵皮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真實。
那參爺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如此膽大。“我們,隻是獵人。”他含糊不清的著,甚至有那麼一點心虛。
我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冷笑著,用眼神掃了一圈周圍的看客。
“那個山穀,名曰品葉穀。何為品葉,我幼時就已知道。”我坐在一塊裸露著的石頭上,心頭好笑,我對這方麵的知識,要是要歸功於時候看的一部動畫片。
“一年人參,稱為三花。”我整理了一下裙擺,聽到了周圍人群裏傳來的輕微的驚訝聲。“二年,則為巴掌;三年為二甲子;四年稱為燈台子;這五年以上的,則稱之為品葉。
所以,這所謂品葉穀,實則就是人參穀而已。
我曾在山腳下見過很多娃娃在戲水,不出意外,那些可能就是傳中的人參娃娃了。你們有鏟子,有紅繩,這分明就是挖參的裝備。
所以,你們是一群以抓人參娃娃獲利的人。”
參爺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他也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然後冷笑道,“哪裏有什麼人參娃娃。這位姑娘許是聽多了那茶樓的書。我們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參農而已。”
我眼見著他不肯實話,心頭就更加是好笑,一種將洋蔥一層一層撥開的快感,突然湧了起來。我翹起了二郎腿,提高了音量。
“先不,你們為何會在那深山老林莫名其妙的抓回一個人。就單你們在我身上纏繞的紅線,就是參農慣用的挖參伎倆。”
參爺突然就大笑了起來,他其實這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可是我卻站起身,並沒有讓他下去的機會。
“其實,就算你們以抓人參娃娃生存,那也是無可厚非的。為了生活嘛,話都到這份上了,如果在遮遮掩掩的,豈非畫蛇添足?”
我等待著那參爺繼續解釋,可是他卻冷冷一笑,表情卻極度陰狠。“既然你已知道,我就斷斷不能放你走了。我們這樣的買賣,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卻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你們抓那些人參娃娃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們既然已經修煉成了人形,那麼,與你們又有什麼分別?你們抓他們,殺他們,其實和殺人放火早就沒有了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