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萱也忍不住勸道：“阿月，你太急躁了，想想看，我們的時候練琴遭受的痛苦，你幹嘛非要讓他們也同樣經曆這些事情呢？實際上慢慢來也不是不可以嘛。”
而何墨聽到這裏隱隱覺得，或許就是因為杜笙月時候是這麼經曆的，她就理所應當的認為，學習樂器這件事先就該是這樣的才對。
與何墨所想像的偏差不大，杜笙月很快就道：“就算是我現在，如果幾不練琴了，手指就會生疏，找狀態都需要好多，這件事就是用進廢退的，一不堅持，一不刻苦，往日付出的辛勤汗水就付之東流了！”
在教學這件事上，果然杜笙月是鑽進來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勸好大一會兒，杜笙月才堪堪同意，往後每次按時下課的規定，至於何墨，他將自己的拖堂解釋成了，那後半截實際上是單純的在表演而已。
杜笙月獨自回教室沒過多久，孩子們便魚貫而出，收拾著東西，好像就要離開這裏。
何墨上星期沒見過這樣，他好奇對那位手指有些腫的牛角同學問道：“你們這就要回家了嗎？”
那位同學點點頭，他回頭瞧了眼還在教室中的杜笙月，聲對何墨道：“上仙，我知道你在這裏能上話，請不要指責我的老師，他也是為了我們好，實際上，都怪我自己太不爭氣了。”
而寧萱萱聽了這番可愛的話語，她摸了摸這位仙人的腦袋，溫柔道：“你能這樣想，你們的老師知道了也很開心，另外，可千萬別怪自己，要知道，你們老師第二次上鋼琴課的時候，肯定比你們今的水平差多了！”
此時收拾完東西，也走出教室的杜笙月聽到這句話，她氣笑道：“喂喂喂，這也太不公平了，我隻是個凡人，他們是仙人誒，仙人肯定是要比凡人強一點咯！”
著她也快步來到這位金牛同學身邊，道：“老師給你道歉，但我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為什麼如此對你們，請原諒老師上課的時候那麼嚴厲，另外，一定要多努力喲。”
杜笙月輕柔點了點金牛的大鼻子，沒有與下課之後的杜笙月接觸過的金牛突然被自己老師軟下來的語氣驚著了，他無所適從地點點頭，隨後沒抬頭就掙脫了寧萱萱手臂，一溜煙地跑出了劇院。
果然上課與下課的杜笙月根本就是兩個人，何墨瞧著現在眉眼間盡是笑意的杜笙月，現自己很難將眼前這人與幾分鍾前據理力爭的嚴苛老師聯係起來。
他索性不再關注這人格分裂的事情，何墨道：“我對你剛才的話持不同意見，凡人與仙人是有差距，但是我弱我有理這種道理還是不要在孩子們麵前講了，實在很不是個滋味。”
杜笙月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道：“哎呀，你別這麼上綱上線嘛，我隻是在學生麵前挽回一下麵子，哪有真的那麼想了。”
實際上，何墨知道，既然杜笙月能這麼出來，她內心多多少少還是考慮過這件事，不光是她，就連何墨自己有時候都認為，仙人比凡人強大了那麼多，是不是應該就多做一點事情，這心理他決定要盡量克服，如今他遊走在兩個世界之間，骨子裏他還是認為自己隻是一個凡人罷了。
三人聯袂走出迷你歌劇院，因為劇院外的強烈陽光，眯起了眼。